p;老教授看着台下的一片惨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水。那时老教授的复杂眼神此刻却显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柯林叹了一口气,最繁华的地方也可以是最贫穷的地方。
学哲学的人总是喜欢多愁善感,却又一无是处。
心中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目光垂落。
“你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叫那几个家伙这么追着你?”
一句很普通话,但是小女孩却激动了起来:“我没偷东西!是他们抢的我…我…我…啊呜!”
柯林眼角一抽,我们正常聊天你怎么就哭了?理性是冰冷的,情感才能赋予世间色彩,但柯林时常觉得女孩子们总是情感太过于丰富了。
“好好好,你先别哭。”柯林当着孩子的面变了个魔术,他凭空的从手里变出了一朵纸折的花。
阿丽曼莎不再哭了,天蓝色的眼睛眨吧着,过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我打赌,你去马戏团一定能赚到好多钱。”
柯林只觉得自己有些岔气儿,多少年了,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家。”
“那你的父母呢?”
“在一所很老的房子里头住着。”
“那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
柯林只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好愚蠢的团子在说话,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他深呼出一口气。
要保持温柔和耐心,尤其是对待孩子们。
“那所老房子不就是你的家吗?”
“不,那只是房子。”稚嫩的语气当中说出的似乎的确是真理,这不太让柯林好反驳。
“那你可以跟我走。”
“可我看你不像是什么好人啊~”小家伙弱弱的道,她此刻整个蜷缩在墙角处,“你不会要卖了我换面包吃吧?”
“反正你得跟我走,不然你可以站起来跟我比划两下,谁打赢了谁就听谁的。”柯林凶巴巴了起来,“年轻人,我劝你善良。反正你也没有家,而且我又救了你,那你又何必在乎同我去哪里呢?”
阿丽曼莎低垂着小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她才哼唧着道:“那…行吧。”
柯林带着小家伙回了家,嗯,勉强算是家吧。那是一座在边缘区的老旧房子,而且是再过几天就不再属于他们的。
最多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郁金香银行的人就会上门并让这处房产另寻住客,想要将贫民窟的一所房子抵押出去并不容易。
母亲是一同将几所房子全部抵押的,毕竟在破产之前他们也还勉强算是中产阶级。
但如今,那些贪婪卑鄙又无耻的银行职员们,可能等这一天都不知道等多久了,当一具死尸仅剩骸骨时,没有一只秃鹫是无辜的。
就连在那四周飞着的蝇虫都应当是有罪的。
是从来不会在乎几个下等人的生命的,他们甚至会为了获取最后一点点的利益而‘敲断你的骨头’,榨干最后一滴骨髓。
在边缘区生活着的人大多数都具有合法公民的身份,可毫无疑问他们是社会的牺牲品,被燃烧的燃料。
他们是失业的工人,不知名的流浪者,移民与少数族裔,妇女和儿童,残疾的老年者,罪犯和边缘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