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张野也是收获良多,此时他更加确定,花小言当初给自己的用来隐藏身上清阳宫气机的法术绝不寻常。
法术共有八门,没有名目,看似各成体系,实则紧密相连,层层递进。方才张野用来隐藏身上气机的便是第一门法术,用来化出另一个“自己”的便是第二门法术。
第一门法术练气三层便可修习,在掩藏、伪造身上气机方面独有造诣。第二门法术练气六层方可修习,能以灵力化出一个短时存在的化身,混淆真假,却是极为耗费灵力。
两门法术看似毫不相关,但实则紧密联系。若是不修行第一层法术,不能熟悉气机变化规律,便不能化出一个气机完全相符的“自己”,这第二门法术便没了丝毫作用。
张野仔细回味两门法术的精要内容,再与刚才的感悟契合,自觉获益良多。
转眼间便已过去了大半日的时光,张野再从屋子出来时,天色已暗,已是夜间。张野向着花小言的屋子走去,他修习这八门法术的时日尚短,还有不少疑惑。
花小言似乎早知道张野要来,张野刚到其屋前时,其便是自己从屋内走了出来。两人在寨子随意走动,张野问出自己的疑惑,花小言随口便将张野的疑惑尽数解答。
见张野愣住,花小言才解释道:“我落魂谷多年来被清阳宫追杀,不得不琢磨出一些保命的法术,这藏形八法便是其中之一。既是保命的法术,自然备受重视,落魂谷的先辈便将修行的感悟都记了下来,便宜了我们这些后来之人。”
花小言忽然叹气一声,想起什么来,不再说话。
张野眉头微蹙,却不知该说什么,两人静静的走了一会,张野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冲动,他目光向着花小言扫了一眼,忽然伸出手,将花小言的手握住。
花小言身子微微一颤,想要将手缩回,张野紧握着不放,花小言试了两次,便不再坚持。两人仍是静静的走着,张野只觉面颊发烫,心中跳个不停。
“哈哈哈……”忽然一声大笑传来,两人都是一惊,收回手,见荀秋从一旁的夜色中走出,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
两人都觉面颊滚烫,荀秋又是笑了几声,他走到张野身前,攀住张野的肩膀,给了张野一个赞许的眼神,道:“陪哥哥喝酒去。”
张野正要拒绝,荀秋却不给他机会,提着张野便是一阵狂奔,张野又哪还有机会开口。荀秋提着张野出了山寨,过得片刻到得一座山崖前,崖上冷风习习,颇有几分刺骨的寒意。
张野还在愣神之际,荀秋便已在崖前坐了下来,取出两坛未开封的酒,道:“如此良辰景色,正是喝酒的好地方。”
张野又是一愣,目光又在四处扫过,入目乃是悬崖峭壁,萧瑟荒凉,哪里是什么好景色。张野正待回他两句,却见荀秋已是独自抱起酒坛,目中满是惆怅。
张野又是一愣,心中念头闪过,这荀秋当是遇见什么伤心事,如今警惕全无,若是忽然动手,即使不能一击毙命,也能打他个重伤难愈,便能乘机逃出这山寨了。
荀秋忽然一把将张野放倒在地,张野心中便是一惊,体内灵力涌动,却见荀秋又问道:“兄弟,你说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张野一愣,见荀秋目中迷离,似乎醉了。荀秋将地上另一个酒坛方进张野怀里,目中迷离,道:“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张野不知如何作答,见荀秋一脸悲伤神色,心中忽然一软,荀秋虽是强行将他与花小言留在山寨,却并不是真心想要伤害他两人,自己若是此刻动手,反倒不对在先,念既至此,便不再多想,张野将酒坛打开,喝了一口,温润入喉,是好酒。
荀秋又道:“我说女人便似春水,能让你心里都开花,但你却千万别在心里开了花,不然你就完了。你就离不开那女人了,你就会想着她……”
张野心头一动,不说话,又喝了几大口,只觉脑中忽然变得迷迷糊糊,却又似乎极为清醒,以往淡忘的事忽然翻涌了出来,以往不明白的东西,忽然都明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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