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宁白见他案上饭菜一动未动,当下便挤了上去道:“你不吃啊?我替你吃。”
王公权默默地让开,让他坐了。
台上那人抬头看了宁白一眼,不说什么,又低头吃饭。他吃得早些,等宁白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王公权旁边那官员,正想说什么,但那人摆摆手,阻止了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宁白吃饭。
宁白狼吞虎咽地吃完,又去王公权旁边那官员桌上吃了一会儿,才伸了个腰,舒服地说:“吃饱饭真好。”
台上那人这才一摆手,他身侧站着的几个太监才上来把案上饭菜都收了。那人对宁白说道:“简熙,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宁白仔细瞧他,却见他一身白衣,坐于案后,微笑而望。
“你是?”宁白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他是谁。
“大胆,这是当今皇上。还不下跪。”左侧下方官员一声暴喝。
宁白终于想起来,自己分别在穿越时和定北报名参军的次日看过这皇上,当时穿得富丽堂皇,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他能就这么一身简朴的白衣,像个普通人一样喝着白粥。
听到那官员暴喝,台上那人不在意地摇摇手:“无须繁文缛节。简熙,当日你一败便不再战,是为何故?”
听他说话,声音极低,需要人特别注意去听。
宁白心想我难道会说我怕疼?你让人摔个狗啃屎你还不认清形势?
但这话不能给他说啊,当下眼珠一转说:“皇上有所不知,当时在下见陆公子真心诚意,便有心成全。”
“可是当日是选人去救你爹啊。”皇上还是不解。
“是啊。我去救和别人去救,并无任何区别。他始终是我爹啊。”
皇上哦了一声:“倒也是这个道理啊?好吧,你不救亲爹,可是对夏远天这个养父可是用心得很啊。居然能让王公权冒杀头危险,硬闯本宫,以下犯上啊。”
王公权听皇上这后一句,明显带着嘲讽之意,脸上股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他旁边官员立即起身:“皇上,微臣治下有失,请皇上治罪。”
这个便应是刑部尚书尚大人。
王公权紧随其后:“皇上,是小官胆大包天,冒犯皇上,罪该万死。”
皇上慢慢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品尝着,茶杯还冒着氤氲热气。
左侧坐着的两人,也纷纷附和道:“皇上,事出有因,王大人也是一片忠心为民,还望皇上体恤。”
“请皇上开恩。”
那皇上把茶叶在嘴里嚼了几嚼,半晌才吐在旁边的篓子里,才道:“简熙,你有何话说。”
简熙道:“皇上,我无话可说。”
皇上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王公权:“公权啊,你看你冒着杀头的危险,替人家开罪,人家还不为你说一句话。”
王公权道:“皇上明鉴,小的并不是为人家开罪,小官只是认为此案有问题,还不能最后认定,先前决定因我等受军首战失利影响,结案有些草率。新证据出现,显示此案背后还有案情,为维护皇帝声誉,才会冒犯皇上,只要皇上能开恩摸清疑点,事后小官愿伏法以谢皇恩。”
“你就这么相信简熙给你的证据?”皇上问道。
“只要出现了新证据,小官就得去查。真假证据,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枉杀一个好人啊。”
皇上沉吟了一下,对着左侧之首那人道:“陆首辅,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