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复提到行程缓慢,宁白道:“那为何将军在此扎营不前,空耗时日?”
陆公复摇摇头说:“简大人休要责怪。我是有意在此扎营。此次前往兽人谷,以军部行前情报,沿途并无敌情。可我这才出十余日,便遇见北鞣兵。他们马肥膘壮,轻装以行,如是有心,恐两三日便能到达京城。”
宁白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他的用意。陆公复此行出兵,已尽国内精兵强将,京城防卫早已空虚,如敌人大兵而至,京城便危在旦夕。如陆公复不管不顾一味前行,回救已然不及。在此驻扎,探明此股敌人虚实,再作行动是为上上之策。
“陆将军以大局为重,简某佩服。这股敌人是否在这几日探明?”宁白问道。
“简大人来之前,那便是连日下雨。雨水掩盖了很多行迹,实在是不好下定断。”陆公复道:“是以下午我再派人远出去探,至今未报。”
宁白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便听到帐外一人高声叫:“将军,肉已烤好。”
陆公复叫道:“快上快上。”转头对宁白道:“此地牛肉也算一般,这羊肉才是上佳好品,我专门派人请来烤肉好手,以此款待简大人。”
第一只全羊被两兵丁抬了上来,香味充盈了整个帐篷。
宁白眼都直了,看着那羊被抬到了自己面前,金黄油亮,清香扑鼻。陆公复瞧了他一眼,带着微笑举刀往羊脖颈后与脊骨两侧的肋条上一划,肥瘦相杂,如同大理石花纹。陆公复把肉放在宁白餐盘里:“简大人,这是上脑肉,最好的部分。”
宁白迫不及待地就啃起来,焦醉的外皮,鲜嫩的肉质,人间最美味。
这一顿好吃好喝,直到月上三竿,众人才告辞回各自的帐篷。陆公复道:“简大人雅兴,是否一起再饮三杯?”
“再喝就醉啦。我明日便回庭复命。陆将军,今日盛情,等将军凯旋,我再请将军喝个三天三夜。”
陆公复道:“那好,我们说定了。周二,你扶简大人去休息。”
周二架着脚步虚浮的宁白,出了中军帐,向左走了数米,到了一个空帐篷处,服侍他睡了。
才一会儿,陆公复便行了过来,他掀起帐篷,“简大人,简大人。”
宁白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陆公复仔细看了看,转身出去。周二在他旁边道:“这简大人,啥都不如陆将军,打不过也就罢了,连喝酒也不如。”
陆公复道:“今日他然拿着皇上玉牌前来,还真是让我担心不少。现在看来也是个酒囊饭袋而已。”
周二道:“那当然比不过陆将军足智多谋。”
陆公复说道:“我让你叫人回京报信的事,安排好了没?”
周二道:“早已安排。”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
宁白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原来他一直在装醉。他上大学的时候,号称宁三斤,这点30来度的甜酒啥都不算。
“小绿小绿。”
简熙嗯了一声,道:“今天你可吃好了。”
“对了,你没吃东西怎么活?”
“我也不知道啊,我应该只是你脑中一小部分。”
“那也要有能量支撑啊.你八成是和我有个接口,偷我的能量。”宁白说。
“啥叫能量?啥又叫接口?”
“唉唉。能行动的力量。”
“我又没行动啊?”简熙争辩道。
“思考,即行动。算了,扯不清。小绿啊,今天有没有发现疑点?”
“小白脸,难道你有什么发现?”
“那是当然了。”宁白得意地说。
“快说说。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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