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人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场面一时特别安静,安静到宁白能听到每个人的心声,这简将军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想着去当北鞣的县令呢,我的天啦,他倒是真敢想,也不掂量一下咱这区区三百人,人家灭了我们,使的力气还抵不上拍死一只蚊子。
宁白瞧向花落:“花参谋,你的意思呢?”
花落也被他的疯狂震惊,喃喃道:“怎么能实现呢?”
宁白道:“敌人一直蔑视我朝,猖狂至极,因而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越是这样,越容易犯错。路上不设岗哨伏兵防范,便是其错之一。有一错便有第二错,他们绝料不到我们会出其不意,直捣他们的核心。只要我们在都城一闹,不管是否成功,都会让他们马上调整都城守卫,兵力调派,说不定就能缓解围兽人谷之兵。”
大伙儿听了,都一时无语。
花落道:“简将军,这倒是有可能。但都是......”
宁白不容他说完,果断地道:“只要有可能,咱就奔着去实现。现下,马蹄、马嘴包布,不留脚印,不许发声,咱们在夜间,悄悄通过兽人谷!”
花落看他神情坚毅,也不再反对,道:“简将军,咱们就跟着你去开这个花儿。只是北鞣人,说话与我有些不相同,路上万一露了馅儿,可就不能去开花了。在下原本驻在两国边境,这北鞣语颇是精通,要不我一路上交大伙儿说说?”
人才啊,阁正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宁白激动地瞧着花落,道:“这首功,便是花参将你了!从现在起,连我在内,都跟花将军练习北鞣之语!”
与此同时,脱木花营帐内,脱木花正询问前日派出去的参将:“你当真没发现那三百人?”
参将回道:“在下把该搜寻的区域都收了,要不他们已经上了陆公复部了。自古红岭一条道,别的地方也走不通啊。”
“陆部一有风吹草动,哪怕少了一面旗,都有内应之人详报。但到现在也并未有这三百人入营的情报呈上。”
“那他们能飞上天不成?是不是被我军威名所累,吓得逃回去了?”
“逃回去,是一种可能。但他们要是没有逃回去呢?三百人不多,摆在我面前我都不想磨损我的刀。但他们不见了,就是一根针,刺在我心里啊。”脱木花疑惑不已,思虑良久,才道:“你快写军书一封,报与主帅。这消失的三百人,不简单啊。”
宁白带三百好汉,绕过兽人谷,昼行夜宿,毫不停留。沿途除了时时见着被烧焦的村庄之外,再未见着一个百姓。
一路上大伙儿强学北鞣语,那北鞣语自身词汇倒是不多,很多也是代朝之语,只在发音有些区别,倒像是一门方言。想来代朝强盛之时,也深刻地影响了北鞣语言的发展,成了一门融合语言。
直至了七八日,花落便指了脚下道:“简将军,这里原本是我代朝与北鞣交界之地。”
这地方看着倒也平淡无奇,白雪之下,看不出边界两边有什么区别。
宁白我从京城到最南的鹤县县城,不过也才四五日时间,这七八日,是多一倍的疆域了,没想到被侵夺得如此之深。
众人站在原本的界线之上,两边回望,都有些感慨,吴然大声道:“奶奶的,老子总有一天要重新在这里立个界牌!”
大伙儿哄然大声叫好。
五天后,沐宁城外一里外,一片空旷之地。三百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在这里,虽然经过长途奔袭,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接近成功的激动,并没有疲惫之感。
他们身上早已退去了代朝军服,取而代之的是商队的服装,他们在半道上反穿军服,号称山贼,打劫了几支商队。
这时代,商队被抢是常有的事情,也没人在意这些事情。
商队的护卫虽然也是精壮有力,但在专业的军队面前很快就败了下来。
宁白衣着华贵,脖子上挂了三串珠宝串儿。那串儿上的每个玉球,都比人眼珠子大。
这是从最大的一支商队队长脖子上抢下来的。
还顺带剥下了他的衣服。
再看南烟和夏浅浅,也都男装打扮,两个人俊俏万分,夏浅浅平凭一分帅气,南烟但是圆润了一些。
眼见沐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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