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到了前几日下雪时有感而发所作,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皎然梅绽子规歇,
暮醉天时月下嘶。
拟买初积霄汉远,
满溪风作著生衣。”
一诗吟罢,方从阳再也顾不上其他,在几个同僚的护持之下狼狈离去。
角落位置,一直都是以旁观者角度看完一场闹剧的徐英双手抱臂在前。
看着方从阳离去的背影,一脸鄙夷的撇了撇嘴。
“还以为殿试状元郎有多了不起呢,原来就这啊?”
王正卿也摇了摇头道:“这诗作的确实有失状元郎的水准。”
徐英乐呵呵一笑道:“堂堂殿试状元所作的诗居然还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连名字都不知道是谁的不当人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也不能这么说,状元郎文采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大家都抬举那个不当人子了。”
“虽然大家都说这么多半截诗词都是那不当人子所作,可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这些诗虽然都不完整,但是还是能够看出风格差异巨大,很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应当是某好事之人整理了众多残句,被人误传所致。”
王正卿一副惋惜的模样。
“哈哈哈……那也说明了状元郎被那人比下去了,他作的诗都是什么狗屎,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还不如我呢!”
“倘若有一天发现这所有残诗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就好玩了。”徐英啧啧称奇,脸上竟露出几分期许之色。
“若真是一人所作,那此人当为诗坛领袖,即便是大阁领都得甘拜下风!”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口一个不当人子。
浑然不觉站在他们旁边的杨庆,脸比大铁锅都要黑。
恐怕就算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他们口中人人喊打的不当人子竟然就站在他们身边……
“既然已经见过刘王氏了,我是不是也该撤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契苾敬柔终于开口了。
徐英拍了拍肚皮:“反正我已经吃饱了,吃饱喝足,开溜。”
四人一同往刘府外走去,杨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直到刚好走出刘府,杨庆突然停下了脚步,开口叫住了三人。
“等等。”
三人回过头看向杨庆,却见他皱着眉头,一脸疑虑道。
“刚刚那个给方从阳解围的人是谁?”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杨庆为何做此一问。
“杨无咎,可是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契苾敬柔顿时来了精神。
杨庆摇了摇头:“只是觉得那人也算有急智,在那种情况下,连方从阳这个状元郎都慌了,他还能给方从阳解围。”
“就这份能耐,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且他应该跟方从阳关系相当不错。”
“那又如何?这两个人难道还能跟刘定昌的案子有联系不成,无咎你会不会想太多?”徐英质疑道。
杨庆猛翻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跟刘定昌的案子有关,只是对这个人好奇罢了。”
转过头又对王正卿道:“你可识得此人?”
王正卿皱眉,思索半天,还有些不太确定道:“此人应该是吏部的人,至于姓甚名谁,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没道理啊,这人一看就不是那种默默无闻的人啊,为什么我都没什么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