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早就该把那女人给休了,再找一个,生个男娃娃,俺这到下面也好跟他爸交差不是?”
“娘!秀琴嫁过来这么多年了,她没犯一点错,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怪她?”大伟受不了的大叫。
大伟娘面露怨恨:“没有生个男娃娃就是她最大的错!”说着还不解恨,恨声道:“你快点把她休了,重找一个!”
村长脑阔疼:这咋就说不通哩,秀琴多好的闺女,咋就不知道惜福呢?
张宝顺冷眼旁观到这里,见此连忙开口:“大娘,我是咱们落英县支队的,我就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不是秀琴生的?”
大伟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咋有警察上门问这事?这…这不会把老婆子抓去坐牢吧?
“大娘?”刘警官多厉害的一双鹰眼啊,瞅她面色有变,紧跟着上前询问。
大伟娘哆哆嗦嗦低声问:“那孩子生下来没气,俺让大伟扔了也犯法啊?”
“孩子生下来真的没气了?”张宝顺质疑,“您不说实话,我就只好请您去一趟公安局了。”
大伟娘吓了一跳受不住压力,嗫嚅着说:“秀琴生下来,俺一看又是个女娃子,就气得把孩子给……”
“啊啊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是秀琴!不知道她啥时候出来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地靠在墙角。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娘!你不是说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气了吗?”
大伟忙上前扶住她:“快回屋躺着去。”秀琴怨恨地使劲儿推开了他:“你敢说你不知道闺女是被她害死的?”
大伟一时哑口无言,她的愤怒和悲伤像雾一样笼罩过来。
他亲眼看着他娘把孩子一把捂死了,然后他就把孩子扔山上去了。没想到孩子只是一时晕厥,没被捂死,反而差点要被生生冻死在山上。
他想说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以后生个男娃娃后就再也不生了,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可最终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在秀琴伤心欲绝的眼神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农户大哥把怀里的孩子小心递给秀琴:“秀琴,你看看,孩子命大福大,她遇上好心人,把她给救了,这孩子大难不死,以后必有后福。”
秀琴抱过孩子,泪珠划过瘦削的脸庞,轻声呢喃:“你不该托生在我肚里的,这个家不是家……”
村长长叹一声:“大伟,你看看你这个家!家徒四壁,你再看看秀琴,想想秀琴才嫁过来时什么模样?现在又是什么模样?”
“你难道没有一点心吗?你想要把秀琴活活熬死吗?五年生四个,她的身体受的住吗?”
大伟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大伟娘还想要说什么,张宝顺直接掏出了银手环:“大娘,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走一趟吧。”
“啥?杀人?俺没有,你别胡说,那是俺孙女,又不是外人……”大伟娘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身子强自辩解着。
她剩余的话低不可闻,却被张回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个刚生下来的娃娃,一口饭没吃,不算是个人……
张回越听越火大,这老婆子太不是东西了,该给她点教训,她才不敢再做这样的坏事,却还觉得理所应当。
她一摸储物袋,抽出一张引雷符,掐诀一挥小手,符纸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大伟娘的后背上。
“轰隆隆……”几声响雷,大晴天电闪雷鸣的,突兀得吓人。
刚出屋门的大伟娘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一秒被劈了个正着。
经过雷电洗礼的她,一身焦黑,头发扫帚似的直冲云霄,嘴里念念有词:“这是老天爷要惩罚我,我有罪……”
张回摸摸怀中的小雪团子,深埋功与名。小雪团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又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