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捂脸,一屁股坐在地上,越说越伤心,眼泪鼻涕糊一脸。
张回冷哼一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老实回答,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了你!”
呃……哭泣声戛然而止,根哥忙不迭地点头:“随便问!”
“游乐园侧门门口,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打电话?没人给我打电话呀。”根哥眼里飞快划过一抹慌乱,故作镇定回答。
哼!“说谎!”张回手指一挥,出手毫不留情,痒痒符嗖地贴上了他的额头,又在眨眼间如水般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东西?根哥神情慌乱地朝额头摸去,什么也没有,却让他的心越来越慌。
下一秒,额头、后背……甚至全身都痒痒起来,一挠一个不吱声,血淋淋的手抓印慢慢遍布全身,不知情的还以为受了重伤呢。
“痒……好痒!”根哥受不了地在地上打滚摩擦,很快地上也染上了血色。这痒痒到了他的骨髓里,他的灵魂都为之疯狂。
“救我!我什么都说!快救我!”声音凄厉满是恐惧,在空荡荡的厂房里越发显得惊悚。
这就受不住了?才几分钟而已,那些被拐的妇女中,有比这更痛苦更凄惨的经历,长达几年或者数十年如一日地忍受着,又有谁会心疼她们呢?
没有理会他眼里的祈求,张回又问:“和你通电话的是不是花姐?”
“是是是……”根哥点头如捣蒜,恨不能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抖落出来,好让这煞星解除身上无休止的痒痒。
果然是花姐!这人实在是狡猾得很,竟然没有和他们汇合就跑了。
“弄了这俩货,不,这俩孩子后,花姐说再去游乐园里转转,看看有没有落单的,还约了时间。
后来,时间快到的时候,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人发现孩子不见了,让我先带着孩子撤。”
“就这些了,我真没骗你!快给我解药!我……我受不了了。”根哥挠痒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花姐这个人,你知道多少?这里是你们老巢,花姐会来吗?”张回不为所动,继续冷冰冰问话。
“不知道,就知道她叫花姐,估计是个女的,也可能是男的,有些时候见面,他就是男装出现。”根哥咬着牙回答。
喘了口气又接着说:“这个地方,是遇到紧急情况下来避一避,花姐不会来的。”
要不是真话符不多,真想用上一用,哪像这挤牙膏似的,问一点挤出来一点。
“你们的聚集点在哪?”张回又问。
根哥眼珠子一转,想要开口胡说几句。
女孩冷漠地声音又响起:“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别忘了你还有个同伴在车里,我如果在他嘴里得到的答案和你不一样……”
她拉长音,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根哥凄凄惨惨地挠着胳膊,任何念头都湮灭在肚子里,只得老实回答:“在北阳市火车站附近的x姐旅馆。”
又是旅馆,看来她得往旅馆走一趟了。
二话不说,她直接打晕了根哥,把司机大军如法炮制一番,大军比根哥还不如,没等她拿出痒痒符,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干净净。
大军心道:他敢不说吗?没瞅见根哥那一身血淋淋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他才不要这样,他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