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也别念叨了!”陆承熠无奈地接过王夫人的话,打着哈哈劝道,“这事儿说清楚不就行了?晚姐儿的事儿还有三弟操心呢,你别跟着瞎折腾。”
王夫人没好气地嗔了陆承熠一眼,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不行,今儿人多口杂的,我也没来得及问大嫂,明儿我还是回去问问大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了。”
陆承熠哭笑不得地听着王夫人的念叨,也不好多劝,只得听之任之。
隔天一早,王夫人就悄悄往王家去了一趟,直到午后才急冲冲地奔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看,在陆承熠跟前恼火又气恨地跺着脚恨道:“哎,我都觉得没脸了!幸好是我自个儿娘家人,若不然,我日后都不敢往王家去了!老爷猜怎么着?去年重阳节的时候,大房那位腆着脸去打听煜哥儿的亲事,当时大嫂就含糊地回了她一句,也确实是有意看看晚姐儿。结果大房那位愣是没听出来,非得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王家看中了她女儿!这也就罢了,原本两家亲事没定,为着儿女的名声,大家都说得含糊些,有时候听岔了也是有的,偏偏大房那位还拿出去说,有意无意地显摆咱们家跟王家的亲近。大嫂一听说这事儿就不怎么痛快,后头就再没提过结亲的话。”
说到此,王夫人又添了层气愤,鄙夷地哼道:“也是巧了,正好冬月初的时候大房那位管着的岳秀庄闹了场笑话。晚姐儿院里的老嬷嬷去岳秀庄买布,那铺子里连伙计待掌柜竟一个都不认得,还把人打了出来——岳秀庄原本是三弟妹的嫁妆,论理如今便是晚姐儿的产业,主子上门不但得拿着银子买东西,没买着还要被人打出来,这算是什么事儿?就算伙计不经心,那掌柜的也该知道轻重,甭说是自家主子,就是对着一般上门的客人,也不该这般无礼!我就说,好好的晚姐儿怎么非得赶在过年前让人卖铺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哼!大房那位还以为她藏得好,但凡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来?你说她也是侯府出身的,怎么眼皮子就这么浅?”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那毕竟是嫂子!也轮不到我们说什么。”陆承辉拧着眉头叹了口气,抬手拉住王夫人,温温吞吞地劝道,“晚姐儿卖铺子的事儿我也听三弟说过。三弟从小就胆大心细,我跟大哥没一个算得过他。自从弟妹去后,这几年他这性子就越发温和,轻易不肯说句重话,可我还是摸不清他的心思。晚姐儿像他,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这事儿三弟必定心知肚明,他纵容晚姐儿借着救灾的名义卖铺子,无非就是想给大嫂留点儿颜面。一家人,撕破脸皮毕竟不好看。咱们就当不知道,什么也别说。”
“老爷当我不知道这个理儿?”王夫人白了陆承熠一眼,颇有些不平地吐了口闷气,“我就是在咱们院里念叨念叨。咱们这位大嫂真是……前几年还没觉出什么来,一见了银子就什么都露出来了,真是——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眼看陆承熠板着脸要认真起来,王夫人恼恨地跺了跺脚,抓着陆承熠的胳膊改口道:“还有一件事儿,我得先问问老爷。昨儿来咱们家的人不少,除了王家,另有几家人也问起了晚姐儿。我出门的时候就让贵嬷嬷打听了几句,有两家倒是都不错。今儿在王家我也旁敲侧击问了几句,昨天大嫂那么急着过来挑明话,一是想绝了大房那位的念头,省得多生是非,二则也是恐被人登了先,倒失了一门好姻缘。”
王夫人说着,又感慨着叹了口气,又是气恨又是怜悯地叹道:“哎,三弟妹去得早,后头的那个又不中用,如今大房那位只怕也别有用心,晚姐儿是个懂事的,我这个当二伯母的少不得替她打算打算。王家虽是我娘家,可我也说句大实话,煜哥儿确实是万中挑一的人才,但王家的当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初给芸姐儿相看人家的时候我就压根没想过王家。我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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