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却不料洛离转头问道:“夫人是不是忙于府中事务,冷落了牡丹,才让牡丹感觉孤单了呢?”
白雅梅心中冷笑:果然是想假手于她了,一旁的浅笑手哆嗦了一下,满脸忧色。
白雅梅却淡淡一笑:“怎么会呢,良管家做事稳妥,不用贱妾操心。而且即使贱妾事忙,也会抽出空闲与妹妹们说笑。妹妹今日如此说,定是离家久了,思念母亲,毕竟,妹妹与贱妾关系再亲密,也还是比不上娘亲的。”
牡丹赶忙接口道:“姐姐说的是,奴家离家多年了,实在思念娘亲,将军,您就允了吧。”
洛离不理会她,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雅梅,良久,才幽幽说道:“既然夫人如此了解牡丹心意,不如让夫人来做主,如何?”
一听此话,牡丹翠柳都有些诧异,但是方才听她的言语中不似反对,又猜想他自己定愿意与母亲同住,便都料定她会答应。
牡丹也就欣喜地看向白雅梅,等着她说那个好字。
牡丹二人的满怀期待和欣喜之情都被白雅梅尽收眼底,但一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心中不觉隐隐作痛。
她故意避开二人神情,慢慢说道:“妹妹思母之心,我切身体会,料想令堂也惦念着女儿。只是据我所知,妹妹娘家远在城外向下,莫说打个来回,即使是来一趟也得舟车劳顿三五天,乡下又多无官道,这一路颠簸,壮年人都劳累万分,更何况一位老人家?而且妹妹家中还有兄弟,兄弟又有子女,我猜老人家即使来了也会思念孙儿孙女,在府中住不了几天,定又会你念着回家,这就又是一场劳累。连日折腾下来,别说降服了,只要不被累坏就是万幸。若真累坏了,妹妹定要伤心自责了。”
白雅梅句句都是为牡丹和其母亲着想,虽情真意切,但在旁人听来是真心实意的话到了牡丹耳中却变成了虚情假意,她脸色随即阴沉下来,不再说话。
白雅梅以为她伤心了,便又安慰道:“妹妹思念母亲,可以经常回家看看,若是愿意小住几天也可。逢年过节的,派人送些衣物银两回家,以表孝心,我想老人家一定会高兴极了的。这岂不是比连日舟车劳顿要强上百倍吗。”
翠柳一听此话欣喜万分,本以为没了指望,这下也算是个安慰了,忙问:“那,我呢?我也可以吗?”见白雅梅点头又高兴的乐开了花,可一看到牡丹的脸色又立即收敛起来。
白雅梅眼波流转,正看到洛离一脸赞赏的望着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刚舒了一口气,却被牡丹的话激起了波浪。
“依姐姐的话,奴家母亲路远来不得,那姐姐娘家这么近,是不是就可以来此小住了?”
白雅梅蓦地想起了洛离邀请母亲小住的话,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第一次,她从他深邃的严重读到了惊慌。
她知道牡丹的意思,也晓得她心中不悦,故道:“娘亲现是家中掌事,府中大大小小事由,无一不过她的手。所以,即使我有心,她也没时间来府中小住的。”
听她这么一说,牡丹才松了口,不再逼问。
白雅梅说话时的不舍和无奈被洛离看在眼里,他一把揽过身边两位美人儿,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既然如此,以后本将军多陪陪你们吧。至于夫人吗,若母亲来不了,就把两个小妹接来陪你吧。走,美人儿,回房,让本将军好好安慰安慰你。哈哈。”
说着,拉起翠柳,紧搂纤腰,扬长而去,牡丹心中十分不悦,带着小红气呼呼地走了。
只剩下白雅梅还怔怔坐在原位,轻轻笑了。
浅笑见大家都散了,忙拉她回房,边走还边嘟囔:“小姐,刚才真是吓坏我了,虽然早知道会如此,但还是怕得要命,将军有没明说,若是猜对了也就罢了,若是猜错了,不管是将军还是丹夫人都会故意找您查的。不过,幸好小姐猜对了。”
白雅梅眼睛一挑:“对了又如何,牡丹她们还是把这个恨记到我头上了。罢了,误会就误会吧,也不在乎这一次了。毕竟我与将军是夫妻,即使不能同心也需得同德。”
想到以后可以接妹妹们同住,还是高兴地很。
一边圆满,就注定了另一边的不圆满。
牡丹气鼓鼓的摔着枕头,小红在一旁劝了半天也不起作用。
“哼,听她的意见?听来听去还不是落个不行!你说说她是不是虚伪,刚刚还说切身体会,这会儿就说什么舟车劳顿,劳累万分。既然要拒绝,又何必假惺惺的做戏!矫情!矫情!”
小红还欲再劝,只听牡丹狠狠说道:“这笔账先记着,以后一起算!对了,那个浅笑有动静吗?”
“前儿个初八一早,我见她拎着红烛线香出门了,看样子应该是去烧香了。”
牡丹秀眉微蹙:“又不是初一十五的,她平白无故的烧什么香?”
“奴婢不知。”
牡丹叮嘱道:“以后这事儿让陈四去,他能出府更方便。”
见小红点头忽又想起一事:“那事,考虑的如何了?”
小红闻言,立即现出难色,低头坚定的说:“夫人,奴婢,奴婢不愿意。”
牡丹叹了口气:“也是,委屈你了。看来,只能找她问问了,我猜她肯定会同意的。”
小红这才转忧为喜,眼神放出精光。
------题外话------
为了同胞祈福~马航,马航,我们去哪里啊,走远了别忘了回家~同胞,同胞,听到你的呼唤,虚惊一场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