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吃完药后,陆云葭又吩咐灵脂请了大夫过来。
那大夫原先是宫里的御医,姓高,告老后被陆百得请来了陆家。
高大夫给病人看病有一个规矩,除了病人外,其他人都不能在场。
故而陆云葭和灵脂生月两个便先来到了东次间里等着。
陆云葭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前世时,父亲和大哥先后离世后,二堂叔成了新的荣国公。在她被软禁的那十年里,荣国公府的人从未去看过她。
但在暖暖要成亲的前两天,她见到过一次陆云蓉,二堂叔的大女儿。
当时她只敢站在长廊的另一头,远远的望着暖暖的院子。陆云蓉那天去看暖暖的时候,她一直就在远处看着,后来不知道陆云蓉对暖暖说了什么,暖暖出来的时候似是哭过了。
她一时心切喊住了陆云蓉,可到底她仍是什么都没敢说,只是软弱的问了一句,“暖暖…怎么了?”
陆云蓉那时看了她很久,最后却只留给了她一句话,“我当年竟然把你当成过对手,呵,可笑。”
一句话,一声轻呵,就逼得那时的她低下了头。
这一世,陆云葭当然不会再做那么一无是处的人。而如今想来,陆云蓉的那句话也不是平白无故说的。
把她当做对手…难道是她前世回到荣国公府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满十二,陆云蓉却已经及笄,但她的亲事却一直没有落定,直到永定八年娘亲病逝前为她定下了李弈,陆云蓉也在那年定了亲事,嫁给了恒王。
是这件事吗?难道陆云蓉当时对李弈有意?
陆云葭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十年里二堂叔对她的不闻不问,着实让她印象深刻。
二堂叔是单纯的不愿意管她这个累赘,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有预谋?
陆云葭希望是前者。她宁愿二堂叔是把她当做了弃子扔掉,也不愿意相信他从开始就是个冷血之人。
但她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防不防备又是另一回事,二堂叔请到府中的大夫,陆云葭不得不防。
“高大夫是二堂叔亲自请来的?”她问灵脂。前生她遇到灵脂时,灵脂已经嫁人了,但娘亲和青姨常常念叨她,好多次,她都听到青姨对娘亲说“要是灵脂还在就好了”。
陆云葭想,灵脂一定是个聪慧的。也许只要她稍稍一点,灵脂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灵脂闻言果然面露异色,凝眉道,“是,娘子。不过高大夫的供奉还是由府中出,若是归根到底,高大夫应算是荣国公府的大夫。”
陆云葭微微颔首,又道:“灵脂姐姐说的有道理,那…高大夫是不是和二堂叔的关系很是亲近?”
灵脂抬眼,和陆云葭的眼神在某个瞬间交汇,她愣了愣,而后垂下眸,道:“婢子想出去一趟。”
陆云葭点头默许。
灵脂先离开了东次间,陆云葭在屋子里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唤了生月进来,“高大夫给娘亲诊完脉了吗?”
生月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呢,娘子,不过京城的大夫都是这般傲气的吗?在济南郡府可没有大夫给人看病时,把病人的家人都赶出去的。”
“京都也没有大夫如此,只有高大夫是特例罢了。”陆云云葭特意提高了音量,心道外头守门的丫鬟应该能听清了,不知道过两日参加家宴见到二堂叔和二堂婶,她们会不会提及此事。
生月却懵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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