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绍自打进入沙河镇之后,一直行踪不明。
司卿卿白日躲在客栈内,不大敢外出,加之风沙过大,她便似猫般盘在房间内,不见外客。
倒是有不少,贪慕司府权贵,慕名前来递拜帖。
沙河镇虽是边域小镇,也是南北通行要地,加之这些年朝廷有意西进,有不少皇商盘桓在沙河镇拓土立业。
北阳城的李家便是其一。
李家是唯一由皇室许可经营的盐商。也是当朝荣宠不衰淑贵妃的母族,这几年仰仗淑贵妃,也算是朝中风云人物。
李庆山只是途径沙河镇,听闻司府千金路过,便让嫡女李金瑶前来拜会。
一连三日,皆被拒之门外。
李金瑶便也来了脾气,扬言要一掷千金将客栈买下,好逼司卿卿出来一见。此事,李庆山自然不知,若是知道,只怕是要敲断自己的双腿,爬着去京中谢罪。
司卿卿虽然这几年不大露面,可年少时风光无限,又有艳名在外,曾叫太子爷为其折腰三尺,可这李金瑶却是连春日宴大选都不曾有机会参加。如今落单在沙河镇,怎么也要拉踩一番。
客栈里坐了不少李金瑶带来的人,可这边只有她们主仆三人。司卿卿不大理事,闭着房门,在屋内绣鸳鸯戏水。宝扇和画扇二人不免埋怨裴明绍几句,忽然叫她听见,当下拉开门冲至客栈楼下,惊呼道:“裴大人呢,裴大人呢!快,要见裴大人!”
画扇心道坏了,姑娘这是要发病,递给宝扇眼色,便让屋内去寻药。
宝扇如何困得住司卿卿,只得左右护着不让人靠近。
李金瑶起先只当是借住客栈的疯女人,可见她衣裳华贵,虽是行状痴傻,却难掩天资绝色,加上坊间种种传闻,当下抚掌惊呼道:“原来这就是司相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是个傻子!”
李金瑶的笑声,引来一旁众人纷纷侧目。
躲在暗处的西北军将士,手握腰刀,仅遵一句军令。
护着她,不要有性命之忧!
虽然不解,可军令便是军令,无一人反驳。
李金瑶上前,拉住司卿卿身上上等的蜀锦,笑道:“我就说太子爷怎么放着你这个好端端美人儿不要,舍得让你嫁个西北军中那个粗人。原来是傻了呀。”
她边说边笑,毫无顾忌。
李金瑶虽然在李府十分受宠,多半也是因为淑贵妃的缘故,养在深闺,无事也不过是八卦逗趣,自然不知裴明绍为人处世,否则她绝对宁可掉脑袋也不会说这句话。
她见司卿卿直嚷嚷着要见裴明绍,忍不住挖苦道:“裴将军又不是傻子,我要是裴将军,也会将你丢在沙河镇,自生自灭。如今这里,可是天高地远,只怕等司相大人赶来,你啊,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司卿卿吓得一哆嗦,居然也不吵着要见裴明绍,只是躲在宝扇身后,拿着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李金瑶。
“你是谁!为何要吓唬我家姑娘!”
“吓唬?就她这样,还用得着我吓唬。算了吧,我爹本来是想让我过来套近乎,如今看来大可不必。本姑娘不伺候了。”
李金瑶说完,正欲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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