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也会要掉他半条命!他也是看着我不再才敢!也不瞒你,这种伎俩,在我眼里,毛都不是!”
裴明绍一愣,没料想朱寿还有此招,当下要了相克的法子。朱寿也不瞒他,一五一十交待一番。
于是,司卿卿正用着午饭,裴明绍抱着个木匣子,直接闯了进来。
“裴大人,还没吃?”
司卿卿险些咬掉舌头。
她十分羞愧,虽为人妇,她倒是毫不关心自己的夫君,如今拉着画善用餐,也没想过自己日夜操劳的将军大人可有用膳。
“刚忙完,不着急。”
裴明绍是一路跑过来的,端着司卿卿跟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献宝似的将匣子推至跟前。
“这是给我的?”
“嗯,你知道那个元放爻是谁的徒孙吗?”裴明绍眯眼问道。
“谁?什么徒孙?”
司卿卿如坠云雾。
“当年,长林军出建,我招了个人,在乐山上修行的,这个就是他给我的,你放在床头,放满四十九天,往后元放爻再也拿你没有办法。”
裴明绍说得含含糊糊。
司卿卿还是不懂,瞪大眼睛看着他,叫裴明绍险些忍不住,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如今宫中术士为首的是谁?”
“清游仙人元无极。”
“对。我认识的这人,是元无极的师叔,你说元放爻是不是他的徒孙?”见她还是不解,裴明绍耐心解释道:“万物自有相生相克。这盒子里装着的,就是能克住元无极的。”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通体碧绿的吊坠项链,不由分说挂在司卿卿脖子上。
退后一步,十分满意道:“如此,可保万全。”
说完,背着手,笑眯眯地走出了房间。
此时,司卿卿自然不知,今日裴明绍随手送的两件东西,保住了乌雀城和自己的身家性命。
午膳后,陈禾匆匆来报,大概是军务繁忙,不能陪司卿卿用晚膳,等休沐日再行泛舟湖上。
司卿卿倒也不着急,只是那日怒极攻心吐血之后,身子一直很虚弱,路上尚且能强撑着,眼下歇下后,才觉得浑身胀痛不已,午睡后竟然爬不起身子,宝善还未去请药王,一口热血自司卿卿口中喷涌而出。
“姑娘!”
“别叫!去请药王,别惊动裴大人。”
“是。”
宝善跑出去,屋内只剩下司卿卿,躺在昏沉沉的暮色里。床上的大红喜被魅影重重。
偌大的将军府,竟只有宝善一个女婢。
司卿卿躺在床上,也不知想些什么,再次昏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一整夜。
好在,并无惊梦困扰,总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将她攥在掌心,带她脱离苦难。
这是,司卿卿过来后,睡得最为踏实和香甜的一觉。
她甚至有些念头,只愿长睡不醒。
可耳边总是闹哄哄,有什么人如蚊蝇般嗡嗡不绝于耳。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