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错在遇事不知与我商议,更不知仰仗夫君。我裴明绍的女人,何须事事由你亲力亲为!”
“对,对,对,我就是错了这个。”
司卿卿从善如流。
随着他一个手哨,门外同样回应后,司卿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她翻身躺在里侧,背朝着裴明绍,即便是被他揽入怀中,亦是身形僵硬。
这一夜,无事发生。
只有司卿卿自己睁眼到天明。她为自己那点小聪明感到羞耻。她知道裴明绍说的没错,尽管她内心不想承认也不行,她打一开始就是攀附在他这个参天大树上的枝蔓。
如今,他提供枝丫供你生长。
倘若假以时日,色衰爱弛,今日甜言蜜语不复存在,他还愿意与你携手共进吗?
司卿卿信不过人性。
更信不过她不了解的人性。
更加信不过她不了解的古代男人的人性。
身后的裴明绍将人揽在怀中,很快陷入睡眠,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她可以依赖他,甚至与他融为一体。
两人心思各异,直到第二日离开沙河镇时,司卿卿也未从惊慌中醒来。
青禾和兰月伺候她上了马车,便守在车内陪她,余下几日,他们昼夜不歇守在车内,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司卿卿该吃吃,该喝喝,扎营时,她也会下去走动走动,可眼中全无丝丝生气,反而像是被扯断线条的牵线木偶。
青禾与兰月两人虽知那日所谓何事,却不知半夜访谈。加之那日之后,胡玉笙不见踪影,以为是被将军秘密处置后让夫人受了惊吓,便每每好言宽慰数句。
司乾承也瞧出不大对劲,趁着司卿卿饭后踱步,凑上跟前小心打探,却被司卿卿好一通怨怼,灰溜溜回了自己营帐。
这一走便有大半个月,长林军加强戒备,黑羽卫毫不懈怠,所幸一路平安。
出了越氏的地界,便是晋王的封地。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军阵挡在卡口处,两侧的山头高耸入云,至于这片峡谷便于同行。
裴明绍派去斥候,半柱香功夫后,回报说前方是晋王的府兵,邀将军和司大人前去叙话,其余人等留在原地。
司卿卿掀开帘子,只看见两人并肩打马进入卡口。裴明绍身着黑铁玄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徒留一抹背影。
“青禾,兰月,发生什么事了?”
“回夫人,是晋王,他派人拦住峡谷,又差人请将军过去说话。”
兰月回道。
“司家大爷也一并随行。”
青禾补充道。
两人神色不安地望着峡谷深处,虽是初秋,峡谷内凉风四起。
“陈禾。”
“属下在。”
“这晋王与我们可有渊源。”
陈禾一愣,不解自家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我是想问,晋王为何派人拦路。”
“哦,原来如此。”陈禾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晋王殿下定不会伤害将军的。”
三女连同匆匆赶至的宁语儿一脸不明看向陈禾。
“夫人不知吗?晋王殿下有一义女,五年前曾入京请旨,想让其嫁入乌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