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边安排人清理现场,一边差人领宋侍郎下去梳洗和治疗伤口。
宋侍郎推辞不得,一手捂住额头,指着楚萧想着旁人带不回去,这司相府的侍卫他还带不走?
司乾承闲闲抄手道:“宋侍郎可以去打听打听,就看你廷尉府的大牢能不能困得住先。罢了,这么给你说,宁王妃的事我们听来亦十分心痛。不过惠安王府是大家旧族,咱们司府是新贵,哪个你都开罪不起,信我一句,回去就说是司相府打你出去的,额上的伤便结了!”
他说得头头是道,宋侍郎听得云里雾里,待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出了司相府大门。
倒是与一直候在府外的裴恩诺撞了个满怀。
裴恩诺听闻廷尉府进司相府拿人,便急匆匆赶来,如今见宋侍郎脸上带伤,以为是在司相府挨了打,竟上手将人拉至旁边巷口深处,抵着宋侍郎做出一副亲热耳语状。
宋侍郎虽只是个侍郎,眼力见倒是十有八|九,随便寻了个借口便要打发裴恩诺,哪知他纠缠不休,拖着宋侍郎的胳膊在小巷中拉扯。
宋侍郎不知,自己一生清誉便毁在此时。次日梁京城中处处传言,说裴家好男风,裴家大爷出征不带新婚娇妻,裴家二爷饥不可耐竟然在司相府外的小巷中对新进侍郎上下其手,实在辱没门楣。
不过这是后话。
当日在司相府北鳌厅内,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司卿卿自从回府后,一直等着司武阳上门,可左右等他不至,今日凑热闹倒是积极得很,若不是楚萧嘴上不把门,她倒是想再积压几日怨气,一并找他算账。
如今司武阳被司空道接连几个耳光扇倒在地,嘴角吐血,可脸上全无悔意。
“父亲若是当真想将小妹嫁与裴明绍,便不会与其有个一年之约。更不会听闻苍夷有异动前,急哄哄要将小妹接回京都!既然裴明绍不是最佳人选,为何太子不可!太子光明磊落,心悦小妹不远千里也要去迎她!若非四年前那场变故,整个梁京城还有谁比小妹更适合太子妃!你打小不正是按照太子妃的礼仪教导她!你打小就说我们司府将来靠女儿不靠儿郎!怎么事到关头,你就反悔了!”
司武阳指着门外司乾承道:“大兄不若小妹聪慧,我不若小妹果敢!庶出那几房您更是瞧不上眼!只有小妹才是您嫡亲的女儿,您今日就是将我打死,我也要喊冤!”
“喊冤?!”司卿卿见他这般胡搅蛮缠,慢慢蹲在下身子,俯视着司武阳道:“虽说太子并未将你供出,可当时元放爻暗中使用禁术,险些将我困死在荒漠之中。这也是你口中的儿女情爱?太子与我有情,会当面将李金瑶宠幸?还是二兄舍不得太子许下的泼天富贵,便是这富贵可能会害了司府也在所不惜?”
“什么禁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禁术!你说什么禁术!”
司空道追问道,司卿卿便将司武阳暗中授意画扇点燃熏香,使长林军险些折损在元放爻的幻术之下一一告知。
“画扇人呢?”
“她便是那不可说的第三人。”
司卿卿说完,看向司空道,只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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