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把他、把他拖了下去。”
遗珠颔首道:“所以,重点呢?”
“重、重点是——”
老实说,听一个结巴说话,真的是极其考验耐力的一件事。
可是遗珠必须让自己耐住性子,认真地听他说完。
毕竟对于花御一而言,能开口就已经是进步。如果她再打击他,让他缩回自己原先的那个密不透风的壳里,那花御一就真的没救了。
她喜欢他,自然喜欢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只是如果她能帮助他成为更好的人,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爱可以是占有。但更好的爱,却是包容。
“重点是,父、父皇——父皇被大黄、大皇兄气得差、差点发病。他下、下去休息,把我也叫、叫了过去。”
遗珠好像有了某种预感似的说:“难道他说,觉得大皇子不争气,想要立你为太子?”
花御一惊奇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这套路太明显了好嘛……”遗珠看着他说:“既然你父皇都开口了,那想必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你就要成为鲁国的太子了,恭喜贺喜啊。不过你……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那、那你呢?”花御一的确不大高兴,但他此时更想知道遗珠的心情,“为、为什么你也,你也看、看起来,不、不大高兴?”
“没有啊,我很开心,祝福你。”遗珠笑着说。
“不、不许这样对、对我笑。”花御一皱眉道:“也不要、不要说什么祝、祝福,好像外、外人一样。”
遗珠点明事实,“可我就是外人啊。”
花御一有些生气,“你不是!你、你是我认定的、认定的妻子。”
遗珠咬唇,“可是……你是王爷的时候,皇后娘娘都不会同意让你娶我。如果你做了太子……”
他深深地望着她说:“遗珠,你能不能、能不能信我一回?”
一个未来的太子,要娶一个平民之女为妻,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遗珠心里压根不相信花御一能抵抗的住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可是想起步行云的话,遗珠又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一回。
哪怕错了,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还年轻,还有犯错的资本。
还有步行云这个看起来不大靠谱实际上很是靠谱的后盾。
遗珠下定决心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花御一心中一喜,禁不住握住她柔软的双肩,弯下身子与她降到同一视线,“忘、忘了告诉你。我没有——没有答应父、父皇。”
“什么?”遗珠吃惊地望着他,“为什么?你不想做太子么?”
“不想。”花御一干脆地回答。
“你总该不会是为了我……”遗珠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他们才认识多久,她怎么会对花御一有这么大的影响?
肯定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做太子。
花御一看她这副样子,不由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当、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不想给鲁、鲁国丢脸罢、罢了。”
“可你……”
花御一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在这件事情上劝他,“你放、放心,本、本王自、自有打算。”
听说他有自己的主意之后,遗珠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了。
做不做太子,这原本就是鲁国人的事情,她不便插手,也没有意愿插手。只是涉及到花御一,她免不得要多问两句罢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自然不会多作纠缠。
就在遗珠以为他说完了事情,准备送客的时候,花御一忽然说:“还、还有一件事。”
“嗯?”
花御一见她耷拉着眼睛,似乎很困的样子,就笑着说:“算、算了,明日、明日再说也不迟。”
遗珠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好,那我就不送你了,赶紧回去歇了吧。”
花御一站着不动。
遗珠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还杵在那里做什么,难道还要看她换衣服不成。
“怎么了?”
花御一不答,却是弯下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哦,皮又痒痒啦?”
遗珠抬起手正要打,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花御一无比清晰地说:“吻我!”
“噗……”遗珠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发现你一到紧要关头,要么就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要么就语速如飞,巧舌如簧。看来以后我还得多吓唬你几下,说不定不用爹爹,我就能把你这口吃的毛病治好呢?”
花御一有小情绪了,“你你你!你亲,还是不、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