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一忽然有些脸红,难不成那些极其羞耻的情话,也被好友听去了不成?
但他才没那个勇气去问冯跃然都听到了什么羞羞的声音呢!
他今天找冯跃然来可是要商议正事的!
花御一轻咳一声,肃色道:“跃、跃然,此事务、务必要替本、本王和遗珠保密,不得让任、任何人知晓。”
“殿下放心,不必殿下嘱咐,出了这个门,微臣也不会多说半句。”
花御一对冯跃然的人品还是放心的。他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依、依你看,遗珠的身、身世,可、可是与你类似?”
冯跃然沉吟道:“这不好说。微臣只知道,步姑娘和我一样,都是八年前离开的燕国。八年前,正是先帝驾崩的那一年,燕堂扶新帝登基之前,曾经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步姑娘和步先生应该也是怕受到波及,才会离开燕国云游四方的吧。至于她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是得罪了燕堂的朝臣之后,微臣也曾想过。不过既然步先生是步姑娘的父亲,那么当然就不可能是这样了。”
花御一若有所思地说:“如、如果他不、不是呢?”
冯跃然意外地看着他,“殿下这是何意?”
“如、如果步、步行云不是遗珠的亲、亲生父亲,那、那就说得通了。”花御一提醒道:“她既然和慕、慕容胤认识,怎、怎么会是一、一般百姓家的女儿?”
冯跃然经他这么一说,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一件事来,“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御一忙道:“和本、本王你还有什、什么不能讲的。”
冯跃然抬头,看向花御一,“当年我还在燕国的时候,记得先帝膝下有两女一子。大公主嫁去了赵国做贵妃,幼子便是如今的燕国天子。不过小女儿乐陵公主,却是不知所踪……如果那位公主还活着,正与步姑娘年纪相仿。”
花御一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就说:“不、不可能。”
冯跃然忙道:“我也知道这个猜测太过荒谬,殿下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听过就好。”
花御一点点头,神思已经云游天外,摆摆手让冯跃然退下了。
冯跃然走后,花御一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起身,向俢仁宫外走去。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花清越的寝宫。
花清越听说弟弟来了,连忙让人请他进来。
花御一总不好过门而不入,只好从善如流地进了门。
花清越向来疼爱她这个弟弟,见花御一身着一身月白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瞧着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花清越不禁眉开眼笑,“哟,这不是我们恒王殿下么?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姐姐这里呀?”
“姐。”花御一看了看左右的宫人,“我有、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呀,这么神秘?”花清越嘴上这么说,还是依着花御一的意思,屏退了宫人。
花御一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花清越嫁去赵国之后,手底下有很多婢女都是赵国人。
“皇、皇姐在赵国后宫,应当见过燕、燕国的大公主吧?”
“你说谢贵妃?”花清越意外地说:“你怎么会问起她?”
花御一不便和她解释,“皇姐就别打、打听这么多了。”
花清越好笑地说:“明明是你来找我打听她,反倒不让我打听了。那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别别别、别!”花御一有些急了,“皇、皇姐就同我说、说说吧。”
花清越本就是故意逗他的,见花御一这般央求自己,她也不再拿乔,“你说她是燕国的大公主,可不大准确。现在燕国的皇帝是她的弟弟,说来她应该是长公主才对。”
花御一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谢贵妃呢,是赵国后宫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不仅如此,她还是个才女。可以说,她是我竞争皇后之位的主要对手。”
花御一忍不住问:“她长、长什么样子?”
这世上的美人多了,如果谢贵妃真的是遗珠的亲生姐姐,她们的相貌总该有些相似之处才是。
“嗯……鹅蛋脸,桃花眼,皮肤特别的白。”
“还、还有呢?”花御一追问道。
“腰很细,身段儿非常柔软,总是就是南国女子应有的样子。”
花御一还是不满足,“有、有没有什、什么特点?”
话说到这儿,花清越实在忍不住了,“绍仪,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学起了大皇兄,对人家的贵妃感兴趣了?”
“才、才不是呢!”
花御一知道,如果不向花清越解释清楚,自己就不好再多问,可他又不能向她解释,只好就此打住,不再追问了。
不过在他心里,却存起了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