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问他了,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能到魔界遗失的魔珠,是他去人间唯一的目的。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不明白,这跟我都没关系。我问的是他,你闭嘴!”
我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我讨厌这样,真的很讨厌。曾经我的老师为了压抑住我情绪的暴躁,不知用了多少方法。好不容易因为寒寒的出现,我竟奇迹的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结果现在,眼前这个所谓的魔尊,却要用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毁掉我一切的幸福。我凭什么要答应?!哪怕是以卵击石,我也不愿过回以前的生活!
“你冷静点,别这样???”
看到寒寒眼中的焦急,我的心竟然很踏实。他还是在乎我的,即便是在他主子的面前。只要这样,就够了。没有他,生与死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死也要跟他走。
“好,我冷静。告诉我,怎么回事?”
“不愧是君主,也就是你的清心寡欲才能压制她体内的魔性了。本座果然没看错你,现在把魔珠从她身体里挖出来,加上本座手里这颗,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听着魔尊说着每一个字,眼睛却一直看着寒寒,我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会从我的身体里将什么魔珠挖出来。他那么爱我,曾经只是因为我小小的闹脾气,都能害怕的眼圈泛红。
他比谁都害怕失去我,所以更不可能这么对我。除非???这一年来,他对我每一个好,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假的,都是演出来的。可是感情也能演出来吗?
“我???大人,可以不可以???”
“你说呢?到人间别的没学会,竟然也学会动情了?要不是魔翼那个混蛋手贱将魔珠塞在猫肚子里,她有机会变成人吗?又不是人类,只是一只猫而已。”
猫?我什么时候是只猫了?这个魔尊脑子有病吗?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我在人世间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让他张口闭口的就说成猫了?虽然,寒寒总是说我,像猫一样慵懒,又像猫一样机灵。
“想当初要不是魔翼将魔珠强行塞进猫的身体里,她根本不可能有魔气穿越阴冥幽境,躲过奈何桥直接轮回。都是魔珠封印了她的记忆,但她始终只是一只猫,一旦魔珠的封印解除,最后痛苦的还是她。”
我不知道魔尊所谓的魔珠到底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这种间歇的暴躁,压抑不住的情绪,或许就有了答案。
“大人,集齐魔珠的目的,为的长睡不醒的魔女,可是即便是集齐了,您就有把握她就会醒,她还能记得住您?”
“呵呵,那你的意思呢?让我放过她?”
“我没有因为任何人向您开口过,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求您,放过她。只有她,自此,我会跟您会魔界,永不离开。”
永不离开?把自己永生的性命交代给这么一个残暴之人手里,就为了换我一世安宁?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即使不用你,我照样能挖开她的身体找到魔珠。”
“如果真能找到您也不用我动手了,魔珠早在这二十多年中和她的身体融到一起了,魔珠的核只有我知道。如果我不去做,您永远不知道在哪。即便是杀了她,您依旧得不到。”
“得不到?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能让你活,就能让你死。她小小的一个猫精转世,杀了她,于我也没有什么害处不是吗?”
在他们相互较劲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寒寒的艰辛。他的难处,现在我已经顾不得他到底是什么人了,只要我知道,他没有抛下我,就够了。
“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生不同眠死同穴也不错,还真要谢谢魔尊大人的成全。”
我看着寒寒看我的目光都要冒火了,他在生气。我跟他在一起,他从未生过我的气。在他看来,宠我好像是一种义务,一种天生就该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生气了,他曾经说过,害怕失去我,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只猫,那是不是也太过祸害人了呢?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生气了?”
“你给我闭嘴!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嗯,我知道。但是他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我才不要一个在我心中想天神一样的人,去向这么一个残暴的暴君低头。与其这样,一起死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