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将凤哥儿逗得直乐,又叫又笑的拍起巴掌来。他张着还没有长满牙齿的嘴巴,说道:“鱼,鱼儿!”
钱玉宁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真厉害,咱们凤哥儿真聪明。”她转过头去,对着立春扶着站立在一旁看着她和凤哥儿的月姐儿说道:“来,月姐儿也来说一个,鱼,鱼儿!”
其实,她这样教两个孩子已经好几遍了,这几种动物两个孩子基本上都认识了,只是孩子记性短,总要隔一段时间再教一次,他才会记得更牢固一些。
钱玉宁又拿起一边的小鸭子布偶来想要再逗着两兄妹多学一些,这时,孙嬷嬷进来了,说有事禀报,钱玉宁于是将手里的小鸭子布偶递给立春,吩咐她和桂花两人看好孩子,又招呼着孙嬷嬷去了自己的屋子里。
钱玉宁进了屋子坐下后,问孙嬷嬷:“什么事儿?”
孙嬷嬷说道:“三夫人,奴婢这两天一直看着徐嬷嬷和那边的动向,好像徐嬷嬷这两日特别高兴,还破天荒的给家里捎去了许多的银子。”
“哦?徐嬷嬷家里人现在都没在府里吗?”钱玉宁问道。
“没在府里,她那当家的是侯爷夫人陪嫁的一个布桩里的大管事,她儿子则在布桩里帮他老子的手,他们家在布桩旁边买了一所宅子,一家人都住在府外。”
“徐嬷嬷有几个儿子?”她又问道。
“徐嬷嬷只有这一个儿子,不过她还有两个女儿,都是由侯爷夫人做主,嫁给了庄子上的管事,日子过得还不错。”
“她这个儿子成婚没有?”钱玉宁说完,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
“没有,徐嬷嬷这个儿子听说是一个残疾,这嘴巴不能言语,只耳朵能听见,说来也奇怪,他其他地方都好好儿的。就是嘴里也没缺什么物件,舌头也有,就是说不出话来。”
钱玉宁听孙嬷嬷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道:“孙嬷嬷,你去多多打听一下,专找那些嘴碎的婆子嫌聊,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事儿来,我总觉得徐嬷嬷有些反常,她平日里总是一个很小心很严肃的人,最近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喜事,可我没有赏赐下去,侯爷夫人也没有,府里也没听说过谁要给她什么好处呀!她能这么高兴,大概有两点,第一,有人给了她许多好处,那么这人是谁呢?想要她做什么?第二,也许是她的儿子要成亲了。你去打听打听,一边还要派人把她盯紧,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前来回我。”
孙嬷嬷点点头,说道:“不错,三夫人讲的有理,徐嬷嬷哪里来这么多的银子,就算她在侯爷夫人面前得脸,可也不该有这么多啊,那么大一包,得有一千多两了,都够他们一家吃三辈子的了,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得来的,说不定是偷来的呢!”她伸出两只手在空中向钱玉宁一边比划,一边有些义愤填膺的说着。
钱玉宁有些好笑的说道:“孙嬷嬷你不觉得奇怪吗,若是徐嬷嬷从前就有那么多银子,她早该拿回去了,为什么早不拿晚不拿,偏偏这个时候拿呢?很简单,这银子她以前根本没有,或是根本没有这么多。换言之,这么多银子,这次她拿回家的一千多两都是她才得来的,在这府里,谁会给她这么多银子?谁也不是傻子,干嘛要白白给人这么多银子,想一想,恐怕是有人要让她做什么非常机密的事,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孙嬷嬷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钱玉宁说道:“做什么机密的事?”
钱玉宁举起手中的杯子看了看,说道:“我现在也想不到,也猜不到,不过好在现在咱们还是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丫头,从现在开始,只要一直密切注意她们的动向,就不怕到时候被她们所害。虽说咱们不害人,可也别让人害了去。”
孙嬷嬷深以为然,一下子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这于三夫人,于刘嬷嬷和她来说,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可一点儿都大意马虎不得,当下说道:“三夫人说的不错,只要奴婢这边不松懈,一直派人盯着她们,想必再怎么说她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儿来的,就算她们有所动作,咱们也能提早有所防范,也不至于一直处于挨打的地位,让别人白白欺负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