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谁,为什么搞他和方秉生,但是看对方的反击力度也不是什么大来头,后续跟进好像完全没有准备,骂了一嗓他俩就扭头跑了!
关于李晋仁和方秉生的事也就是城郊城内二三流的十几家报纸转载,还不是为了攻击,而是猎奇,算一点小风小浪吧。
尽管如此,李晋仁也不敢收罗方秉生在身边了,因为这就是“抽他爹脸”。而且党内韶关负责人齐云璐已经收权了,不许随意招募师爷。
于是自由党里的“白花钱党员”夔盛源招募了方秉生担任自己企业《盛源地产》的字秘书,也没啥大事要方秉生做,就当养了只昂贵的鹦鹉。
开给方秉生的工资是每月7元、试用期6个月,七里河分店上班,这工作在十里沟算不赖的了、在七里河都可以,在地产公司内部也算抠门的老板额外开恩了。但是真还不如夔老板那只虎皮鹦鹉值钱。
方秉生在夔老板的地产公司呆了几天,也没什么事做,又被一群莫名其妙就要眼红的同事排挤:
凭毛你一个新人拿这么多?我们秘书试用期都3元的;
凭毛你写点狗屁不通的章就能拿钱?我们都是在工地和苦力打滚的;
凭毛你这一大把年纪还混进来蹭饭吃?我们累死累活,你在那里看报纸;
凭毛你个杀人嫌疑犯都能进来,老干了五年,儿都当不上学徒的!
反正方秉生也不是很开心,自己觉得在周围忙得提溜转的同事里老坐着看报喝茶无所事事也不像话,就主动要求多加点工作什么的。
“方先生,对了,今天怎么没去七里河上班啊?请假了?”小白想起方秉生这几天都是去七里河工作的。有此一问。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方秉生想起了什么,默默的把礼帽戴上,遮住了头皮的伤,他指着月门外的广场说道:“哦。今天是举行《十里沟建镇筹备动员会》。向贵教会租赁了场地。七里河和这边的大人们、地主们都要过来看看,我们夔老板也要过来,这个准备会场的工作就是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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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点半的时候。秋风教会好像又恢复了昔日车马行的旧景:一辆辆马车鱼贯驶入,整齐的停在广场一侧,另一侧的布道的棚则被装点的彩旗飞舞、条幅飘飘,大人物们和富商到得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朝恶臭的方向看看,然后一副“这鬼地方就这鸟样”的表情转回头继续和朋友们聊天;
卫生局的齐博衍、治安局的席胜魔也都带着小弟到场了;还有安南帮的“志士”查志清、老船帮的“企业家”田飞红都来了;此外七里沟的卫生局、治安局的头头也都来了,毕竟附近的贫民窟十里沟要建镇其实是要七里河来提供人手和协助的。
以及建镇的民间投资主力军夔盛源和他的伙伴们都露面了,和李晋仁这些工厂主们谈笑风生;当然还有一群人在冷眼看着他们,国人洋人都有,这就是周边的原来地主们,非常陌生,十里沟的居民几乎从没见过,这些平日里靠地产房产收租的家伙,反而轻易不踏足这片发臭肮脏的烂地的;
此外棚外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本地人:有小老板,比如方秉生曾经的雇主水火店老板;也有纯粹的穷人,住在窝棚里的那些人,秋风教会里人越来越多。
在遮蔽阳光的棚里,地产商的人在穿梭不停的给各位大人、贵客倒茶递水;方秉生则站在布道台上,指挥佣人运上一排排的椅和桌,把讲道台变成会议场的样。
听远处浸信会教堂钟楼敲响的时候,棚里主席台和前面贵宾席上的人齐刷刷都掏出怀表对表,表壳和表链的银光好像波澜一样荡漾开来。
穿硬皮鞋的主持人跳上台,王心台简陋的木制布道台发出鼓一般的咚咚声:“各位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十里沟建镇筹备动员会》现在正式开始,有请七里河镇的副镇长也即是未来的十里沟镇代理镇长.......上台演讲,大家请鼓掌!”
代理镇长发言,然后卫生局、治安局的大人发言,随后是地产商主力军的领袖夔盛源上台发言,他不仅朝下面的人用语言描绘了一个美丽的远景,还让手下拿上一个巨大的十里沟镇规划地图,像老师那样拿着教鞭一边指一边讲:三一广场、商业区、住宅区、大马路、马拉公交铁轨车、供水网络,声色并茂的说明了未来这里会多么的美好。
“夔老板口才不错啊。”站在台下的木柱旁边,方秉生抱着胸暗想。
就在这时,台下人群里响起一声大吼:“你是个贼!要偷我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