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笙此刻脑海中回荡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今日之事,分明是有邪祟作祟。他强压下心头紊乱的元气波动,深知此刻若硬碰硬地反驳眼前这位修为高深的对手,无疑是自讨苦吃,更何况对方的修为明显在他之上。
“王师兄,弟子不敢啊!便是借我十个胆魄,也不敢对您有任何失敬之意!弟子、弟子、弟子本意是要为您斟酒的!”
在生死攸关之际,薛笙凭借一丝尚存的灵识,手中紧握着那瓶威士忌,编织了一个临时的借口,尽管这个谎言薄弱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然而,王泽清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微微沉思后开口:“小家伙!你莫非是对酒水有所排斥?”
“不不不,弟子只是觉得自身修为微末,实在无颜与师兄共坐一席畅饮……”薛笙口中尽说着恭维之词。
“休要狡辩!今日之事,你若是能将此瓶‘威霖琼浆’一饮而尽,我便考虑将卫绵仙晶炼制厂赠予你。如若不然,此事休想轻易了结!”
“可弟子对酒类饮品有过敏反应……”
“休给我找借口!老夫只问你,喝,还是不喝?!”
薛笙内心苦涩无言,最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他对酒的反感之情犹如农人对毒虫般的痛恨。
这份对酒的偏见源自我心深处,薛笙已记不清究竟是何时种下的因果。无论何种仙酿美酒入其鼻端,他总会条件反射般将其标记为“污秽之物”。
“王师兄,弟子确实对酒精过敏,还请您、请您宽宏大量,放过弟子吧!”薛笙再度搬出酒精过敏这个借口,以往每次如此说辞,对方总会就此罢休。
然而,妄图揣测王泽清的心思,就如同凡夫俗子企图洞悉天机一般困难。此人行事乖张狂放,视金银如粪土,生死置之度外。
面对薛笙的恳求,王泽清毫无怜悯之心,一把抓住薛笙的衣领咆哮道:“今日,要么是你消失,要么就是这瓶酒破碎!”
人的心理奥秘无穷无尽,即便是穷极一生钻研此道的修真者也难以参透一二。薛笙对于酒的排斥源自灵魂深处,而这重心灵枷锁的具体成因,他已经模糊到无法追溯。或许早在前世便已尘封,又或者是在转世重生之后再次遗失。
“师兄,我真的……”
“不喝吗?”
王泽清面目扭曲,拾起地上碎裂的酒瓶,猛地砸向墙壁,“砰”地一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他抓起一块锋利的碎片,逼近薛笙的颈动脉。
切勿与疯魔之人纠缠计较——
薛笙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先师的谆谆教诲。
“师兄、师兄、师兄!弟子喝,弟子喝!”薛笙表面看似惊恐万分,实则内心异常冷静。
他被迫连连摇头,颤抖着手解开手中那瓶威士忌的木塞。随着瓶塞拔出,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令薛笙感到无比不适。
薛笙咬紧牙关,紧闭双眸,做好了承受一切痛苦的准备——
吨吨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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