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得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啊!”
崔嘉因仍是闷闷的,也未曾说什么话。
看朱更加认定崔嘉因是受了什么委屈,想来想去,也只有卢氏教训了崔嘉因这一个原因了。
“太太一颗心都系在姑娘身上,苛责都是舍不得的,即便是说了几句,那也定然是为姑娘好,姑娘就别同太太置气了。”
听到前半截儿的时候,崔嘉因还听得一头雾水,到后来才明白,这姑娘原来是以为卢氏教训了她。
她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呢!我何曾同母亲置气了?”
看朱愕然,愣愣道:“姑娘方才……”又试探道:“不是正同太太置气吗?”
霁青就比她聪明些,听崔嘉因的话,就知道该是她们二人会错意了,她捅了捅看朱的胳膊,示意她别再继续说话。
“姑娘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便同奴婢们说说也是不打紧的。”霁青道:“奴婢保证出了门子就忘了。”
崔嘉因见她这样子,心里油然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霁青之前分明看起来还很是稳重的,如今怎么跟换了一个芯子似的?难道说她身边不养人?再稳重的人到她这儿就变得跳脱了?
“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先出去吧。”崔嘉因有气无力道。
得了这句话,霁青拉着看朱的手毫无留恋地走了……
崔嘉因看她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更加痛心……
耳边突然清静下来,崔嘉因倒还有些不习惯,她静静坐了一会儿,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卢氏他们究竟能看上谁……他们才刚入京城,拜访的人也通通拒绝了,这些日子也没有见过外人,哪有什么人能入卢氏的眼啊!
崔嘉因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的亲事竟从她一出生就定下了,也没想到郑老太太同卢氏居然瞒她瞒得那么紧,一点都没让她知道。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崔嘉因向来不是一个喜欢难为自己的人,当即便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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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崔嘉因起了一个大早,然后便开始洗漱。
崔嘉因没有品级,不需要按品大妆,可因为她是崔皇后的侄女,第一次出现在上京的贵人面前,必然不能太过朴素,因此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卢氏亲自来清晖园来接崔嘉因,马车驶出卫国公府的时候崔嘉因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清河赴宴根本不需要如此正式,礼数到了也就行了,哪里需要这样紧张兮兮的——因为崔皇后已经将所有的衣裳首饰准备齐全了,看朱同霁青就只能从她的头发下手,就她梳什么发式才衬崔皇后送来的那一副东珠头面召开了激烈的讨论……
崔嘉因听了许久,也不知道她们二人有什么好争执的,当即便说梳一个飞仙髻,谁知霁青同看朱反倒暂时放下了争执,用指责的眼神瞅着崔嘉因,仿佛是说她不该连她们最后的用武之地也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