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于身上的伤口在持续增加,只是每一道都不深。
此刻二人压住刀锋面对面相距不超过一米:“真没想到如此优秀的年轻人竟然失明了,真是可惜。”“不劳你操心。”“说实在的,猎头一族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了,你如果死了对猎头一族来说是一个遗憾。”“如果你还想劝我回去的话,那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男子闻言无奈的笑了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非要判出猎头一族,据我所知从你入族到如今族中的人对你都很不错,尤其是红莲。”听到最后一句钟于脑海中想起了自己跟红莲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他的嘴角牵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只是累了。”男子听到答案后沉默了:“真是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过了许久男子笑着说道。说完这句话后男子忽然脸色大变,他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锋锐至极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自己,男子连忙发力推开钟于然后躲过身后的偷袭,那是一根如针一般尖利的红色尾刺,见到男子躲开后并不放弃,依旧追着男子,男子的身法不可谓不快,但在这根尾刺面前依旧显得仓皇无比。
他的每一次跃动似乎都在红豆的猜测中,钟于从这场艰苦的战斗中解脱出来,他一时间成为了悠闲的看客。钟于喘着粗气释放出精神力朝那些黑衣人探去,那里此刻并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他看不见的是那些黑衣人死状大部分都很惨烈,有的甚至像从百米高空上摔落下来的,只是一滩红色肉泥,在他的精神感应中男子正在狼狈至极的逃窜,即便如此他偶尔还是会被红豆擦到身体。
作为一个有着明确目标而活的人,钟于从来只明白对于想杀自己的人决不能手软,无论对方是谁,也不管对方曾经对自己怎么样,若是挡住了自己要走的路,那他必须倒下。
钟于心中并没有公平这两个字,所以在此时此刻他沉默着举起了那把银色的弯弓,已经有些黯淡了的夕阳照耀在钟于的身体上,也映衬在钟于的瞳孔中,他的精神力极细微的感应着男子跃动的身影,一把黑色的箭矢像一条笔直的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弓弦上。
“嗖”下一刻箭矢飞了出去,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朝男子飞掠“噗”听到这个轻响后钟于嘴角勾出一丝笑,本就艰难的僵持在钟于这一箭射出之后化为了挣扎,挣扎只持续了短短的十息时间,男子的脑袋被红豆硕大的钳子夹在中间,看上去显得有些可笑,但钟于看不到所以他没有因为这个而发笑:“如果你有什么遗愿的话,我可以帮你完成。”
“哈哈哈哈。”男子嘴角渗出一条血蛇,他放声大笑了一阵:“做这一行的能有什么遗愿?这一天迟早要面对,只是没想到我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你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做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大意。”“哈哈哈哈哈,这是红莲教你的?”钟于听到这话轻轻摇头:“不,这是很久以前一个女孩教我的。”
“你能记这么久,那个女孩一定很重要吧?”“确实很重要,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这辈子恐怕不会有几个朋友。”“那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的下场。”钟于将弯月收回空间戒指,他似乎思考着什么:“关于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嗯?”说到这里钟于忽然脸色微变,他感觉到被红豆夹着的男子做了一个小动作,虽然钟于看不到但也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而红豆比他更加快的发现了这一点,根本不等他做什么红豆已经将那人的脑袋夹碎,红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身体流下,钟于轻叹了口气自语道:“明明还想活下去,为何非要做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猎头一族的人果然都不是庸人。”
那人若是就这样认命钟于反而不觉得怎么样,但他偏偏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想尽一切办法从红豆的钳下逃脱,毋庸置疑的后者比前者要可怕很多,因为他跟自己一样做事情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结果,这就是猎头一族,每一个能活到武天阶的人都不会简单。
钟于站在原地许久静静的想着自己目前知道的关于猎头一族的东西,红豆安静的趴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红豆在场,布袋中的小兽也很安静,这一刻钟于因为柔心死掉而有些麻木的心稍微醒了醒,自己本来的目的还没完成,现在却又成为了一股超强势力的追杀对象,麻烦总是这样跟自己不期而遇,钟于摇头苦笑。不过也无所谓,对于自己来讲也只是多出了一个敌人,并且这个敌人很熟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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