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力气。”罗稚言承认道。
“想吃东西吗?”
“不,坚决不。”想到中午就是吃太多了,快把自己折腾死了,罗稚言听到吃的都心有余悸。
雷格被罗稚言紧张的表情逗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快又一脸严肃道:“你不是吃坏了肠胃,而是中毒,你想想你今天都吃什么了?”
“中毒?”罗稚言愣了,中午一群人吃饭,大家都吃的一样的,为什么别人没事,单单他会中毒。
“想想你今天吃什么了?”
吃什么了?
罗稚言费劲脑筋开始想,没有什么啊,早餐跟大家吃的一样,午餐当然也一样,不一样的就是做鸡尾酒之前偷喝了点酒,可那些酒瓶是罗稚言亲自开的封,况且,后来那些酒都用来做鸡尾酒了,大家也都喝了。
罗稚言摇摇头。
“你在想想,中午吃烧烤的时候,都有什么人在你身边转过?”雷格再问。
这可让罗稚言为难了。
别墅原有的一个管家,一个花匠,一个厨娘,一个保洁,他们人太多照顾不过来,雷格前两天又请了两个当地的妇女做帮佣。
午餐的时候,管家、厨娘和两个帮佣都围在左右伺候他们吃喝,加上祁云弘、刘森等人,大家吃得很开心。罗稚言不记得自己在什么人身边经过过,也不记得什么人帮他夹过菜,拿过食物。
“不知道,不会吧。”罗稚言摇摇头。
祁云弘等人不用说了,管家和厨娘他们也不可能,再说,那些人的底细,雷格一定一早就查过了。
雷格见罗稚言看着他,摇摇头:“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
在罗稚言睡觉这段时间,雷格让刘森和谢淼再次核查了管家、厨娘、帮佣等人的底细,并没有查出什么,他让罗稚言回忆,只是希望罗稚言能想起什么他漏掉的细节,可惜没有。
“想不到什么就别想了,我再给你打一针,傅博士说,明天早上你就能生龙活虎了。”
雷格熟练地拿出一次性针管,抽入液体,推推罗稚言:“趴下。”
“做什么?”罗稚言问。
“给你打针啊。”
“往哪里打?”
“臀部。”
“我记得你上一针好像打在我的手臂上。”罗稚言道。
雷格瞥了他一眼,他知道罗稚言那个时候虽然随他摆弄,但紧张的身体和粗重的呼吸都说明他并没有睡着:“肌肉注射,打哪里不一样,臀部好吸收,翻过来。”
罗稚言不清不愿地翻身,感觉雷格的手在他的臀部轻轻按了两下后,一阵刺痛,嘟囔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坏了,什么叫臀部好吸收。”
“好吸收就是容易吸收。别啰嗦了,去洗簌睡觉,一身臭烘烘的。”雷格提上罗稚言的裤子,顺手拍了一巴掌。
罗稚言不满意地叫了一声,挪到床边坐了一会,他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能走不,走不了说,别不好意思,中午都扛过你一次了。”雷格边收拾他那半米高的箱子边说道。
罗稚言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进了卫生间。
听到卫生间的门啪的一声关上,雷格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拿着器械的手软软地松开,任凭器械掉进箱子里,接着,缓缓弯下腰,将头埋在双手中。
十多分钟前,雷格接到傅博士的报告,罗稚言除了体温还有些高以外,身体已基本恢复正常。
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直到最后拿到报告,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两次,罗稚言两次在他眼皮底下,虚弱得似乎马上就会失去生命。而这一次,是他把罗稚言推到了诱饵的位置,却没有保护好他。
如果罗稚言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足以致命的毒……
虽然这个如果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当初将罗稚言推到这个位置上,雷格对各种可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的事情都详细地考虑到并做了周全的防范,中毒自然排在了第一位。
每天早上雷格等人出去晨跑后,守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会第一时间进入别墅,检查是否有各类非安全装置和窃听装置等,并对所有人的茶杯餐具进行消毒并防毒。所谓防毒既是在茶杯餐具上喷一层无色无味且防水的药剂,这种药剂一旦遇到任何一种致命毒素,都会立刻发出难闻的气味,并且变成红色。
到第二天早上再把这些餐具洗干净后重新喷涂,以随时保证最佳效果。
所说的万分之一可能是下毒的人直接将有毒的食物交给罗稚言,不放入任何餐具。
别说罗稚言没有从不熟悉的人手中接过任何食物吃的习惯,就是熟悉的人,罗稚言也会拒绝。
但这种药剂只对致命毒素有反映,对不致命的检查不出来,例如今天罗稚言中的这种只是使人腹痛脱水的毒素。
毕竟能致命的毒素归根结底都可以分成几大类,而不致命的有成百上千种,且无法归类。
尽管如此,雷格仍然感到后怕,他都防范得如此严密了,罗稚言还是中了标,说明他的计划仍有漏洞,会不会还有一个大得足矣令罗稚言丧命的漏洞,他没有发现?
也许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他不该冒险将罗稚言推到诱饵的位置。
东联盟,西林市,陈国安的豪宅书房。
陈东再一次将上次的那个微型光脑递给陈国安。
“他没有去医院。”陈国安看了一眼光脑上的信息说道。
“居然抗住了,想不到他身体还不错。”陈东耸耸肩。
陈国安冷笑一声:“扛住一次抗不了两次,对于必死之人,身体好与不好没有区别。”
陈东附和地冷笑。
陈国安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递给陈东道:“仍然用上次的账户,把这笔钱打给蝎子,告诉那边,事情办得严谨些。”
“是。”陈东接过纸条,犹豫一下说道,“父亲。”
“还有什么事?”
“我想去趟犹他市。”陈东低声道。
陈国安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陈东,半晌道:“不行。”
“父亲。”陈东有些情急地唤了一声。
“他已经不记得你了。”陈国安叹了口气道,“很快,他的身份就会暴露,你现在去看他,除了给你自己带来麻烦,不会有任何收益,东子,我跟你说过,做我们这一行,不能感情用事。”
“是,我明白了。”陈东低下头。
“去吧,只要目标死了,他就死得其所。”陈国安站起身拍了拍陈东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