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站在李承道旁的的数位将军,用鲜血和忠诚取得了信任,将来必然都是李承道的心腹大将,可是李承道太小,太子妃又是女流之辈,镇不住场子。
这些将军发现丁一不见了,大家很默契地没有提关键人物丁一,官场如战场,每个人都在力争上游,丁一自己不走到最前面去闪光,别人当然就要夺取他的位置。
太子妃和世子没怎么接触丁一,对丁一印象不深,也就忽略了这位真正的大功臣。
其实刚开始,满殿都是哭声,却没有影响裴寂等人要及时善后的决心,所以各部调整和城内清理来得特别快。
不到一定地位的官员都被引入偏殿休息,大殿中,重量级官员们唇枪舌剑,并不比玄武门之战轻松多少,李世民余党的清理,争得厉害,李世民曾数次独当大任,他的余党遍布东都洛阳与部分边防,手握实权,那些人必须杀掉以绝后患,那些人只需要移动位置,那些人能力出众尽量原职留用又保证忠诚。
最伤脑筋的是如何让李承道上位,众军环伺,没人傻到反对李承道,可是支持的人也很有限,世子还是小孩子,没半点威望。
这些帝国高层,一夜未眠,依然精神奕奕。
李世民及其家眷和叛臣们的人头,依太子妃郑观音之意,由禁军在太极殿外两侧竖立,手持旗帜,挂在旗杆顶端。
首级被素白的旗面拂动,不停摇晃。旗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更显凄凉。
新的一天来到,太阳照常升起,外城城门只开了东西两门,整个长安城只许进不许出!
街道上的血渍没有清理,昨夜当街斩首的人众被吊在各处城门,城门口还贴了许多连夜写下的告示,街面上依旧紧张,许多主要的大街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来去的居民都小心翼翼,低头疾走,几乎见不到骑马的达官显贵。
这些事情跟丁一无关,他全天跟袁天罡和李淳风在一起,讨教武功,请教道法,整理一身所学,想要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袁天罡和李淳风把许多道教的理念与基础教给丁一,丁一所得甚多。
下午,三人在观星台附近搭手,远处走来一个白色身影,这条白影与袁天罡、李淳风的出场很像,虚影闪烁,很快就走近了。
来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光头有戒疤,着粗布白僧袍,身材高大,手足精糙,浓眉大耳,双眼目光柔和,微笑地看着丁一,却又显得英俊潇洒,刚一朝面,便双手合什,躬身说道:“贫僧玄奘见过袁真人、李真人!这位小友不知是否天人转世。”说话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很沉稳,给人的感觉温润如玉,十分舒服。
袁天罡和李淳风急忙回礼:“无量天尊,玄奘大师不是正要西行求法吗?怎么有空来我观星台?”
丁一仔细打量玄奘,并不吱声,心里百般翻腾,这人就是《西游记》中的唐僧?刚才过来是极高明的轻功身法,满身蕴含精气,感觉比少林的四僧了得许多,不象书中写的,一无是处,只知道唯唯渃渃,单纯坑队友的唐僧。
玄奘也在打量丁一,他笑着道:“西行之路漫长,没有通关文蝶不好出门,不急不急,还要寻得合适时机,得天子允准方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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