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辱法王,只是法王大汗宣而不至,估计是有比大汗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罢啦。”
“你如此说不是想在大汗面前诋毁我师父吗?”
“没有!”
“刚才与你较劲,你却使出诡计,将我的劲力引导刀上,飞射而出,在这大殿中,只有你师父可以出手拦截,偏偏他就手旁观,你们师徒分明是想至我师徒于死地而后快。”
“分明是大师将弯刀飞出,大师神力,我如何能抵挡,我师父武功自然在法王之上,只是恐防大师出手伤宰相是虚招,却是有更大的后着,所以护在大汗身旁。”
“哇!”阿必达大吼一声,双掌合十,两趟衣袖鼓得涨涨的,白无常不敢怠慢,暗暗凝气准备抵挡,但能否挡住这个和尚的一击,自己心中并无任何胜算。
“二位,请坐下,今日乃赏花雅兴,不可被暴戾之气所破坏,法王定是在闭关修禅,功成之日,定会以无尚法力,感化民众,而教主就像稳如大地的地藏,为众生劳累入世。”
既然大汗开口,二阿必达便不敢放肆,而且听大汗语气,将他幽冥教主比作地藏,那自己师父便是释伽,想必之下更胜一筹。
而白无常心中对此和尚是有点忌讳,也趁机顺势坐下,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耶律楚材低声翻译,宋婉儿便知道二人争斗原因。
突然大殿外,花丛前,跳出一只灰色的野兔,身上还带着一支小小的箭,“将兔子拿来。”窝阔台笑道。
正当侍卫举步之际,大家眼前白影一闪,随即看到白无常已经跪在窝阔台面前,双手捧着野兔,而弓箭已经离开了兔子身体,并排放在他手掌中。
这轻功匪夷所思,阿必达也不禁暗下佩服,心中痒痒的,想着怎样在大汗面前表现一番,为师父挽回颜面,看得徒弟如此精明,蒋子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窝阔台正想赞扬谢必安,却见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挽着弓,出现在大殿外,他连忙招手让他进来,男孩马上走进大殿,跪下道:
“其木格参见大汗!”
“其木格,你父亲是谁?为何在皇宫射野兔?”
“禀告大汗,我父亲是万夫长那日松,是大汗昨日命人唤我进宫的,因为每晚都练习拳脚功夫还有弓箭,到了宫中也不敢怠慢,刚才射得以野兔,所以追赶至此。”
“你父亲就是那日松?好,果然虎父无犬子,你父亲为国捐躯,是蒙古的英雄,孩子,过来。”
其木格走到窝阔台身边,窝阔台将他搂在怀里,“孩子,你父亲为国献出了生命,你怎么看。”
“大汗,我要更加努力练习,长大后要像父亲一样,做一名勇士!”
“好,好孩子,你已经没了父亲,以后大汗就是你父亲,好吗?”
其木格大喜,立刻跪下,口称父亲,窝阔台哈哈大笑道;
“其木格,你去拜阿必达为师父,以后阿必达教你武功,你就住在皇宫,留在大汗身边。”
其木格立刻在阿必达面前磕头,阿必达也十分欢喜,宋婉儿心中觉得这位蒙古皇帝十分的慈爱,并非之前听说的这般残忍。
窝阔台接着对一名蒙古官员道:“宝音,如果我效仿李世民,建凌烟阁,你说,哪二十四人可以立于阁中”
宝音是一位肥得漏油的大胖子,他费了很大劲才站起来,道:
“如果要建立凌烟阁,首先就要从成吉思汗的猛将开始数起,木华黎,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哲别,应当入选,然后到大汗麾下当以拔都王子为第一”他与拔都交情深笃,然后往下数一共二十四人。
“嗯”窝阔台点头道,“为何没有耶律楚材?”
“禀告大汗,他是金人,并非蒙古人。”
“他是金人所以不能入选,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窝阔台突然一脸寒霜。
吓得宝音战战兢兢,支吾道:“大汗心怀若谷,想来金人也是可以入选的。”
“啪”窝阔台扔下一道奏折,正好扔到他的面前,宝音抖颤着打开,一边看,汗水一边由他的额头滴下。
拔都大步向前,一把抢过,大声读了出来,原来这是耶律楚材的奏折,上面列举了宝音某年某月,在某地某得金银多少,抢得妇女多少,都是他近几年的一些恶性。
“哇!”拔都大吼一声,奏折还未看完,金刀已经出鞘,在宝音脖子上一抹。
众人皆大惊,因为人人都知道,拔都和他亲如兄弟,竟下杀手。
“拔都,为何杀他?”窝阔台脸上还是那副安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