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的计划简单的告诉善舞,两人在入夜后偷偷溜出屋外,不能惊动其他人。预备好足够的水来灭火,然后在外面巡夜,防止火源的产生与蔓延。
打定主意后,两人约好三更天的时候碰头,还得去找来尽可能多的水桶打满水,不能太迟出发。
夜深以后,姜挺终于从长时间的挺尸中解放出来,他悄悄下床,把枕头塞进被窝里做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他并没有将他们中间有纵火犯的事情告诉善舞,为了抓出纵火犯,他另有其他主意。
姜挺提前偷摸出房门后将门关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草杆子,折成半段塞进门缝里。他会每隔一段时间巡一次夜,如果屋内的人推门出来,草杆子就会掉落,那么就可以缩小嫌犯的范围了。
马场里住着人的一共有六间屋子,他和李易、木南一间,善舞和关爻一间,王双一间,杜沿杉一间,小树一间,大娘一间,他在每间屋子前都做了记号。
半刻钟后,善舞也到了,两人在水井附近会合,取来水桶开始打水。
他们几乎搜罗出了马场所有能盛水的大型器具,等每个桶桶罐罐都装满水后,一起搬到各处的要点上,方便随时取用。
等两人忙完又过去了一刻钟。
“善舞,我们分开巡逻,”姜挺抹去头上的汗水,他的里衣有点湿了,尽管气温有所回暖,但夜里的温度还是很低,身上的汗水被体温蒸腾出来,遇到外面的冷空气又迅速凝结,导致姜挺浑身都在往外冒着白气。
善舞也是如此,光溜溜的脑袋瓜子上湿了一大片。
“好,有什么事你喊我,”善舞说道。
“嗯,你去左边,我往右边,绕一圈后回到原地,你要注意任何风吹草动。”
冬天的温度虽然低,但天干物燥,再加上夜晚的风又比较大,一旦起火没有及时扑灭,火情便会迅速蔓延扩大,所以一旦有人放火,他们必须立刻注意到,并且阻止对方。
姜挺选了身深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他估摸着时间,那个纵火犯差不多也该行动了,一般睡得最深的时候大概在丑时,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
他轻手轻脚躲在阴影之中,竖起耳朵听着各个房间里的动静,冬天的夜晚十分寂静,连个虫鸣都没有。
突然,他听到“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有人出来了!
姜挺迅速躲在墙壁后头,他的身手灵巧,没有被对方发现。
从房屋的位置来判断,应该是杜沿杉和小树住的屋子,为了方便伺候杜沿杉,小树住在紧贴杜沿杉屋子的地方。
锁定目标后,姜挺慢慢向那个人靠近,他在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是杜沿杉。
对方也极为小心,蹑手蹑脚地摸出房屋,手里还拿着放火用的火石和引燃物。
借着月光,姜挺看清了那个人的身形,终于松下一口气,太好了,不是杜沿杉,而是身材还要矮小一些的小树。
随即姜挺又绷紧了神经。
小树为什么要放火烧马场呢?
难不成他是想烧死杜沿杉?
小树是从元京跟着杜沿杉来到这里的,他想烧死杜沿杉十有八|九是受了朝中那些与杜沿杉敌对势力的指使。
杜沿杉在当国师时得罪过不少权贵,如今遭了难,那些人决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姜挺替杜沿杉赶到心寒,想他杜沿杉做国师里哪里会缺少伺候的仆人,现在只留下了小树一人,必定是十分信任对方的,可这个人在今晚却要放火烧死自己。
小树轻声走到杜沿杉门外,停下了脚步,他似乎还在纠结,拿着火石的手举起又放下。
最后,他猛吸一口气,将引燃物和香油倒在了杜沿杉的门口。
捉贼先拿赃,现在抓他正是时候。
姜挺噌的一声跳了出来,大喊:“住手!”
小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香油瓶直直掉落到地上,摔个粉碎,尖锐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与此同时,有两个黑衣人突然从树上窜了下来,其中一个在姜挺抓到小树前先行将他按在地上,另一个则按住了小树。
杜沿杉拿着油灯,身上披着外衣,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门,正倚在门框边,冷冷地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粗长,哎,不够粗也不够长啊……
困死了,没有检查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