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农户们买的。
这支簪子姜挺插在发髻中一定很好看。
木南这么想着,其实他心里更希望姜挺买来的簪子是送人的。
告别木南后,姜挺来到了杜沿杉的屋子,他站在门口敲了几下房门,听见里面的人应了声便推门进去。
杜沿杉披着一件外衫,正坐在床边整理书籍。
“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杜沿杉头也没抬,直接问道。
“嗯……”姜挺直接承认了下来,杜沿杉有暗卫在附近监视着,善舞与关爻的打斗应该会惊动到暗卫,杜沿杉知道了也不出奇。“善舞和关爻发生了冲突,如今关爻已离开了马场,善舞受了点伤。”
“那关爻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打伤那个大和尚。”杜沿杉将书籍一卷卷叠好,把有些卷翘的封面压平,这些书陪伴他度过了整个童年,直到现在也舍不得丢弃,一同带到了这个马场里来。
“不是什么寻常人,我还没来得急问善舞,他现在睡下了,等明天我再问他。”姜挺回道。
“那好,此人不容小觑,我的暗卫见那人的武功不俗,不像是寻常人会修炼的,”杜沿杉终于抬起头看了姜挺一眼,“那是邪门魔教的功夫。”
“……是么,我并不知情。”姜挺直言道,他怕杜沿杉误会自己又隐瞒了他,“那个关爻来路不明,是善舞在边境时捡回来的,那时他神志不清,但我没想过他会是来自魔教。”
“一定要和江湖中人撇清关系,切记。”杜沿杉提醒道,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习武之人,一旦对上江湖上的高手,只有吃亏的份。
“我以后会注意的。”
杜沿杉点头:“还有其他事么?”他起身把书籍放到了旁边的书柜上。这书柜是马场里卫一的一只,平常被用来存放养马的典籍,还有各种马场记录的卷宗,如今和杜沿杉的书籍放在了一起。
“我看中两支簪子,觉得挺适合你的,”姜挺从怀里摸出从村子里买来的簪子,递到杜沿杉面前。
“你啊,总是把心思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杜沿杉叹了口气。
被他这么一说,姜挺脸迅速红了起来:“我、我也不是……”他拢起手指,将簪子攥回掌心。
“花式简单,我很喜欢。”杜沿杉将姜挺掌中的簪子抽出,“明天你教我梳发髻如何?”
“好,”姜挺笑了一下,要是被拒绝就尴尬了。
杜沿杉细细抚摩着两支簪子,一支簪头刻了一些祥云状的花纹,一支为菱形的黒\木簪。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胜在心意。
想到这也许是姜挺送给自己的定情之物,杜沿杉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他扯松了自己的衣领,从里面拉出一块贴身佩戴的玉佩来,上面是两尾活灵活现的鱼儿。
“谢谢你的簪子,我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玉佩……”
“不不,这太贵重了,我只是去村里办事顺手买的簪子,慕行你不必如此。”姜挺忙拒绝道,
此时,杜沿杉已经不由分说地凑近姜挺,他解开玉佩上的红绳,两只手穿过姜挺的脖颈,为他从后面系好。
他的身体几乎与姜挺贴在了一起,鼻间呼出的热气吹在了姜挺的耳朵上,姜挺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系好了。”杜沿杉淡淡地说道,随后又对姜挺笑了一下,“这玉佩你可要好好保存。”
“慕行,你待我真好……”姜挺摸着胸前还带有杜沿杉体温的玉佩,情不自禁地说道。
杜沿杉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姜挺突然想起大娘的嘱托,“大娘和李易打算过完年就回老家了。”
“我知道了,我们提早雇一个厨子,”杜沿杉说道,略微有些发愁,他身边的银子已全部花完,事到如今还是把那些书卖掉换些银子才行,他所收藏的书籍有好几本是极为值钱的文学隗宝。
“不用了,我以前就懂点厨艺,只是现在有些生疏,在大娘离开前跟着她学几天就可以给你们做饭了。”
“你倒是样样精通。”杜沿杉含笑道。
姜挺把玉佩塞进衣领之中:“那我先回了,你早点休息。”
“好。”
送走了姜挺后,杜沿杉把屋外的暗卫叫了进来。
“向皇上下毒的人可是招了?”杜沿杉问道。
“是的,那无色无味的药正是来自炼血门。”暗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刚才看见缠斗在一起的两人中,就有一人练得是炼血门的功夫。”
“好,幸亏影一影二及时回来了,你与他们保持联系,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没其他事就下去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暗卫迅速消失于黑暗之中。
影一影二他们两人的轻功极佳,跟在那人的身后应该能查到些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炼血门的人出现在这马场里,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其他阴谋。
想起姜挺的笑容,杜沿杉真希望是前者。
作者有话要说: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