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木杆早晚会被火烧断,就在灶两面留出孔来,断了再插进去。
灶台的厚度上,只要半块土坯就够了,这就用上瓦刀了,啪一刀下去,土坯脆生生分成两半,这就是瓦刀的作用,以后盖什么也离不开瓦刀的。当然,也有因为大水技艺不精而被打碎的,大水庆幸花儿不在眼前,要不又要被嘲笑一番。
最后简简单单做了个烟囱,把锅架上,有不合适的地方再用瓦刀整理一下,锅坐下去后,用泥抹了边,又用泥把灶台四围也抹了抹,灶台就做好了。
大水意犹未尽,又砍了四根带叉的木棍子,挖了四个坑下去,上面的树叉间搭了木棍,再横的纵的搭了些树枝,连枝带叶的,给灶台搭个棚子。明天春天种个葫芦,藤蔓长上去就成了凉棚。
花儿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灶台和棚子,围着灶台转了多少圈,大水数不清,花儿简直太高兴了,这个时代里,女孩子家做饭是天经地义,有个好灶台,再有个凉棚,做起饭来都是心里畅快的呀。
花儿今天主持晚饭事宜,生了火,有了灶台真是笼火呀,而不是以前三块石头拾成的简单炊事那样火苗四窜了,听着灶里劈啪爆响的声音,花儿高兴地呵呵笑着,白了大水好几眼,心说,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于是蛙儿岗上,炊烟袅袅。
大水看了花儿白他的眼神,似乎马上心领神会,急忙掏出剩下的六文钱来,“花儿,瓦刀九文,这是剩的六文给你。”
花儿四拿八稳地接过钱,白了大水一眼,意思是:你敢胡花!
用新灶台做的晚饭,吃着都香。饭前,大水把纸包拿出来,这是铁栓给你的,说是刘奶奶送给你吃的。花儿一看酱肠,心里说,刘奶奶是对我好,可也不至于送酱肠啊。她十三了,快十四了,知道了一些事情,这些年做乞丐的经历见识,让她的心思更细,于是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只是大水哥,比她还大一岁,简直是个笨蛋,她又瞪了他一眼,大水只好装没看到,突鲁鲁地吃自己的。花儿把酱肠不停地夹到大水哥碗里,她自己只吃了一块。大水谦让着,你吃你吃,花儿说,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吃青蛙腿。看着大水吃得直吧唧嘴,她又是心疼他辛苦,又是恼恨他啥事儿都不懂,于是又暗暗瞪了他一眼。
天色黄昏,大水捆草把子,继续为*窝兔窝做准备。
天快黑尽了,花儿点了熏蚊草,只要有点烟飘到洞里,兄妹屋里就不会有蚊子,比睡在露天里方便多了。
然后,花儿递给大水一样东西,低低的声音说:“进去穿上吧。”这是她上午做好的东西。
大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在花儿面前摆弄来摆弄去的,“这是啥东西啊?”
“哎呀!”花儿脸色臊红,白了他一大眼,一跺脚,又不解恨地捶了他一下:“快去啊!”
大水这才看出是一件小衣,脸也红了,以前,这个,这个,他真没有。
算一算这一天下来,花儿瞪了大水多少眼吧,大水也郁闷,我又没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