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得了主人命令,举起棍棒朝着智清劈头盖脸就要打来,那惠法师父见钱老虎动手,怕智清一时吃亏,也带着护寺的僧众一拥而上,两拨人马嘁哧咔嚓、兵兵乓乓打作一团。这惠法师父精通武艺,也曾教寺里的僧人们一些拳脚,因此打斗起来,寺院一方并未吃亏。
只是,戒台寺年轻力壮的和尚只有二十几个,而钱老虎带来的乡勇有一百多人,在人数上略占优势,有道是双全难敌四手,随着打斗时间的推移,戒台寺的和尚们略微感到吃力起来。
“啊——哎呦喂!…”一个家丁被惠法踹到地上哎呦直叫。
“啊!…”一个僧人肩头挨了一棍,正欲退出这场厮斗。
……
正当双方激斗之时,却听得人群外“噹、噹、噹——”几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一队缁衣官兵手持刀剑冲了过来,将打斗的人群围了起来,其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头目,厉声喝道:“都他-娘的给我住手!县太爷在此,谁敢放肆!”
众人闻声,纷纷停下厮打,回头来看这伙官兵,各个穿戴齐整,手拿刀剑,像是县衙里的差役,又见差役簇拥之处,一身穿绿色官袍的官员骑马走上前来,那官员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持械斗殴,还有没有王法了!”
惠法与寺里的僧人们定睛来看,骑马而来的正是本县县令曹友道。两拨人马见此事惊动了官府,都不敢再继续打斗,纷纷收了棍棒,各自后退两步,等待县太爷处置。
这钱老虎一见县太爷驾临,心里纳闷道:“他怎么来了?往日县城里打架斗殴他都不曾亲自出面,怎么会来此地荒山僻壤管这闲事?”虽然钱老虎对这县太爷并不畏惧,但是他毕竟是本县的父母官,自古民不与官斗,钱老爷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他连忙上前笑呵呵的施礼,言道:“哎呀呀,不知县太爷驾临,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太爷恕罪!”
曹友道翻身下马,走到钱老虎身前,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噢~,原来是钱员外!我当是谁呢,能摆出这么大的排场!”
钱太少陪笑道:“让县太爷笑话了,只因钱某有些家务事要办,不想惊动了太爷,实在是惭愧!”又言道:“太爷有所不知,钱某前日正要迎娶一位新夫人过门,不想这寺里的僧人,竟然……”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此事我早已知晓!”曹县令没等钱老爷把话说完就伸手让他闭上了嘴,言罢他又向戒台寺僧众走去,来到惠明面前。
惠明见县老爷驾临,双手合十施了一个佛礼,言道:“阿弥陀佛,县老爷到访弊寺,贫僧有礼了!”
曹县令向来尊佛敬道,也单手躬身还礼,言道:“惠明师父不必多礼,我是受老方丈之拖,前来解贵寺之忧的!”
“受老方丈之拖?老方丈一直在静室闭关,岂能知道今日之事?”惠明及寺中僧人听到县太爷是老方丈给请来的,心里又惊又喜,不知这其中到底是何缘故,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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