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来抢我的钱的,我心里起了十万分的注意,但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认出我来。”
爸爸正在整理今天的货柜,和松鸿表堂舅上下搭手抬着一筐又一筐的蜜桔下车。
路上行人还不多,雾气还很重,有也是行色匆匆,隔远了也就看不清了。
街边摆的蒸笼里冒着腾腾的热气,里面的包子又大又白,泛着肉香排着队买的人络绎不绝,低低的说笑声,高声的打招呼声。
已渐渐热闹起来。
这时,突然伸出一只瘦骨如柴的手跃过排队的长龙,抓起了其中一个,钱还没付就往嘴里送,店老板唬了一跳,大白天居然就有人敢吃白食。
真是没有法了啊!
“你干什么你,给钱,快点。”此时店里的人多,店老板不想多事。
更何况,看对方的打扮,相貌,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纯心闹事的,那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于是,店老板只想让人给钱就算了事了。
正在吃包子的人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就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他一笑身后一样骨瘦如柴的几人也就跟着笑,笑着笑着就把店里的桌子全都掀翻了。
闹得客人都走了不说,店老板还被打的起不来身,直喊哎哟。
“妈了个巴子,这群药鬼子真是没人性,怎么警察也不来管管。”爸爸正在搬蜜桔下车,见到‘熟人’就停了下来。
爸爸是见识过这群药鬼子下手有多重的,要不是他命大,现在他早就不知道被溪水冲到哪里去了。
此时见到店老板这样,难免有些感同身受,一下气急就骂了出来。
爸爸的声音又一向洪亮,这句话一出,那群人马上就看了过来,旁边的一个人在吃包子的那个耳边说了什么,接着,一群人就朝着爸爸和松鸿叔走了过来。
抬手就是掀翻了一箱蜜桔,每前夜妈妈和奶奶辛辛苦苦包的好好的蜜桔四处滚落,被来往车辆压的粉碎。
爸爸气红了眼,新仇旧账加在一起,怎么能忍?叫嚣着要过去拼命。
松鸿表堂舅拼了老命才拉住,“大宝,不要跟这群亡命的人拼,不值不值啊。”
松鸿表堂舅看着烂了满地的蜜桔也是一阵心疼,但是还是大局为重。
“几位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小老百姓,我们这里有些钱……”松鸿表堂舅上去求和,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翻在地,抽抽了几下动也不动了。
爸爸气的大喊一声,喊完嘴唇还犹自发抖,拿着扁担就冲了过去。因为被松开桎梏,再也没什么能阻挡,爸爸本来就长的凶,此时发起狠来,倒是十分的凶狠,“我打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你们这群王八蛋!!!”
可是,药鬼子又怎么会怕爸爸,“给我砸,砸个稀巴烂,砸个干净,居然敢骂老子,握草。”
爸爸冲过去打人,但是那些人好像是知道爸爸的软肋似的,专掀那一箱又一箱的蜜桔,也不跟爸爸动手,只挑蜜桔下手,蜜桔纷纷滚落在地,烂了一地,全砸了个干净。
爸爸气的简直要发狂。
在全部砸完之后,警察姗姗来迟,只来得及抓捕了几个人,带回去审讯,爸爸着急松鸿表堂舅,忙送表堂舅去医院,也来不及跟他们纠缠,至于他们之后是怎么样被带走,以及怎么样处理的,爸爸都来不及问,也来不及表述事情,直等待检查结果出来后,才去警察局做了笔录,问这件事的结果,对方却是一问三不知。
爸爸说到这里又摸了摸寸头,眼里不禁泛着红色,“是爸爸没用,爸爸没能守住蜜桔,连松鸿表堂舅都遭了大难了,爸爸该死。”
“我把钱都给了医药费了,表堂舅也是因为我这样的,无论如何这医药费我们家得出,所以惜惜,你只能等到明年上学了,你要怪就怪爸爸吧,是爸爸没有做生意赚钱的命,连累你和妈妈辛辛苦苦的包好蜜桔,白做了一场梦啊!”
李惜听完这跌宕起伏的故事,点点头,面容木木,嘴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