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条河叫芮河,也叫黑水河,这处渡口,自然也就是黑水河渡口了,这些船夫都是前面停口派来的人。在这赚点养家的钱。其实顺着官道往上走那里有桥可过河,不过这时候的官道都是顺山势而行,绕的就有些远了。而走渡口就快得多了,过了渡口就是停口,那是宜禄镇的门脸。
徐飞龙在渡口下马,牵着坐骑跳上跳板,向渡夫含笑招呼:“哥们几位辛苦了,这儿是谁管事?”
船夫们见后面不再有人,忙着解开缆开船,一名船夫低声说:“咱们这儿是小渡,没有谁是管事的。大伙自家忙活,客官是到宜禄镇么?”
“是的,在下要到宜禄镇。”徐飞龙信口回答,但心中一动,对方怎知他要到宜禄镇?
船夫一面收缆绳,仍然压低声音问:“客官姓徐?”
“咦!你……”
“哦!原来如此。”
“徐爷,您心里有数就是,在心晏四。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这帮你看着后路,顺便给你解些疑惑。”说着晏四就将船推离了岸边。
“原来是晏大哥,那要多承您关照了,我感激不尽。正好我也有些事要问,浅水牧场跟另外两家的关系到底如何?”徐飞龙和气地问。
“这三家本就是一丘之貉,本来倒是势成水火,不过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就不大清楚了,可能他们已经有了默契。”
“听说这牧场的牧奴都是贩卖的人口,这是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宜禄平凉一带牧场甚多,需要很多干活的人手,这贩卖人口都已经光明正大的干了,他们有很多人在庆阳,打虎店等地方,到处找逃兵和难民,每年跑上一两趟,可真是赚饱了卖命钱。这些牧奴惨的很啊!”
“说起来这周边其实也不太平,很多山贼强盗被牧场收买,帮他们抓人。只要不是本地人,都是他们的目标,老幼男女都不放过,不过只要不走大道还比较安全,河边那个位置有一条小路,您等会走那儿便不会碰上他们了。他们人多势众,徐爷双拳不敌四手,还是避之为上啊!”
“谢谢提醒,但我却是不怕事的人,最近懒散了些,也该热热身了!”
谈说间,渡船已经靠岸。秋华取出一两银子塞在晏四的手中,牵马上岸含笑道了声:“劳烦”,跨上马鞍沿着大道向西绝尘而去。
这边地势起伏,只过了一公里不到便进入山沟,这里道路曲折西行,山沟是天然形成的地堑,大概有一千几百米宽,像是在关隘中行走。这地形跟徐飞龙走的边关道差不多。
正在徐飞龙感觉颠的有些难受的时候,前面的矮林中,突然跳出三名穿皮袄的大汉,拔刀纵至路面一字排开。拦住了前路。
接着,后面的路旁的低洼处也跃出四个人,同时截住了退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