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在8月30日这一天终于要在意大利当地正式开幕。而在前几天的时候,卓音梵和江以墨已经率先随同导演程兵以及制片人,登陆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
虽然已经不是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了,卓音梵一登陆上去,仍然体现了和当年一样的感动——
记得那时候江以墨还喜欢给她解释宇宙的奥秘,包括太阳本身的直径有多少,距离地球有多少光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球,看到的任何天空上面的星体,都是多少光年之前传递来的光,那其中,也许有已经毁灭的星体,而它们的光源,仍然向地球在传递。
还有关于银河系外的其他星系,被称为河外星系,目前已经发现了大约10亿个河外星系,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每一天都会有无数个小生命在诞生,光中国就有十三亿这么庞大的人口数量,更何况全世界的人口加起来该有多少。银河系就像我们这些人类一样,也只是众多人类中的普通一员,银河系在河外星系之中也正扮演着普通又不普通的每一天。
因为那当中的太阳系的地球,又创造出了神奇的生命,卓音梵忽然觉得小时候就能讲出这番言论的江以墨,十分的厉害。
不仅关于银河系还有河外星系的言论,江以墨当时更是引发出了关于人与人相遇的一个神奇概论。
据说,人一生当中,在茫茫的人海里,大概会遇到2920万人,那么,当你遇到相爱的恋人时,也就是这2920万分之一的概率。
所以,不管对于他们两人谁来说,对方都是自己无与伦比的存在。
一坐到位置上,卓音梵全程笑眯眯地看着飞机小窗口。
程兵他们因为旅途劳累,干脆戴了特制的眼罩过来,躺在座位上闭目小憩。只有卓音梵一个人全程都非常有精神,江以墨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小多动症,在她颈部特地塞了一个充气囊颈枕,卓音梵本来准备戴上的,结果又将颈枕摘了下来。
江以墨奇怪:“怎么了,不舒服吗?”
卓音梵把颈枕放在自己的腿间,趁江以墨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枕在江以墨的右肩上,原先程兵为卓音梵订的飞机座位在江以墨现在的位置,江以墨靠窗坐,知道她不会那么安分,江以墨习惯地和她互换了一下。眼下突然枕在他的肩膀上,江以墨表面很平静,其实内心改变不了的有一点点小紧张。
卓音梵还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猫:“当然没有以墨专门提供的肩枕舒服了,我要以墨的蹭蹭才能起来。”
卓音梵还没反应过来她想要他的蹭蹭这句话,江以墨莫名其妙耳根红起来了。
原话明明是我要小姐姐的/小哥哥的抱抱/亲亲才能起来。
不过蹭蹭这句,并不是他想故意想污……
江以墨摸摸她的额头,又赶紧收回手:“音音,刚刚那句话,不能对别人说哦。”
卓音梵信誓旦旦地道:“当然不会对第二个人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肚子里现在还怀了一个小墨墨,我只会要以墨一个人的蹭蹭。”
等等……江以墨吸了一口气,制止她再讲这句话:“音音,这句话,暂时也先不要对我说。”
卓音梵不太理解。江以墨看着她眨巴眨巴眼,只好道:“等肚子里的小baby出来之前,我还得再克制十个月。现在就要乖一点。”他抱住她的肩膀,吻吻她的额头。
“不要乱蹭,不要乱动。”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他真的会有点忍不住。
随后的九个多小时行程中,卓音梵乖巧了不少,靠在江以墨的肩膀上也不再乱动了。
江以墨打算让她先闭眼休息一会儿,自从怀了孩子以后,卓音梵的孕妇特征渐渐显现,庆幸的是孕吐暂时还没有,牙口比较好,然而卓音梵开始变得嗜睡。没一会儿,已经睡了好几回觉。迷迷糊糊中卓音梵醒了睡,睡了醒,不知道飞机飞到哪里了,卓音梵忽然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虽然在梦醒后,细节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但是勾起了她更深刻的回忆:“以墨,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坐飞机的样子。”
江以墨抿抿嘴,渐渐笑了。
当然记得,那时候他们是为了去参加吉天成的打造童星的节目《未来星之梦》,卓音梵那年的身体才9岁,他的身体比卓音梵大一岁,卓音梵第一次上飞机也算闹了一点小笑话,把飞机比成大鹏展翅,把高空飞行比成轻功水上漂。
但是江以墨从来没有为她对于现世的一些高科技的解释感到可笑,包括在大商场里的初次“约会”,卓音梵把滚动的电梯当成张牙舞爪的吞噬一切的怪物,把待在门店门口的塑料模特当成武林高手的傀儡。他都在努力配合她,并不是觉得那样有意思,或者表现得自己很崇高,很伟大,而是从那时候开始,隐隐有一种可能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类的感觉。
在卓音梵的身边,江以墨会感觉全身放松,很舒心,甚至会有就是你了,必须照顾她的使命感。
一开始他不能明白那种感受,但是逐渐的,随着年纪与阅历的增长,身体内的什么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当看到左韩非的出现,他的那股要汹涌而出的感受,更加强烈了。
卓音梵再次在他的庇护下睡着了,江以墨和空姐那里拿来了毛毯,往她的腹部还有腿部好好盖紧。
趁她闭目休息的时候,江以墨在她的额头上又落下了一吻。
“音音,我当然记得。”
江以墨勾唇微笑。
从小到大他就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喜欢穿黑衣劲装的古代女子,英姿风发,调皮打闹逗趣无一不会,发生的背景也是很古远的一种江湖即视感。
梦里以他为视角的那个人,喜欢叫这个女子为“音音”。而他,被人称之为栖月公子。
凤栖吾月,剑法名动天下,惊才绝绝,当世不可多得的才子。
他还有一个自己真实的名字——苏唯墨。
但是大家都喜欢喊他“栖月公子”。
栖月公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练剑。整日在坐落在水沉渊之上的龙崖顶练剑。
从早练到晚,不分日月,不分春夏秋冬。
剑很冷,他的眸光更冷。
剑伴随了他一年又一年,他的剑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音绝”。
然而这样的栖月公子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秘密,也藏在这把剑的名字里。
此生无他,断绝杂念,唯有音音。
身为右护法,从小身如浮零,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苏唯墨,被第三代魔尊卓步凡带回龙崖顶魔教大营的时候,对谁都是一脸不可亲近的表情。那时候音音的身边已经有了比他更早之前来的左护法——左云飞。
对于他的到来,左云飞总是会百般刁难,连傻子也知道,那个从小就不可一世的左小护法,无法承认这种在垃圾堆里出生的孩子。
左云飞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只配和街上那些乞丐一起争抢馒头。”
苏唯墨不喜与人争辩,也不喜太表露自己的感情,只有音音才能触动到他内心的最深处的一根弦。
在他闷声练剑的时候,卓步凡带着音音见了他第一面。
那是很普通的一面,他穿戴已经齐整,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长发高束,发带在风中缓缓飘荡。
卓步凡很满意这个话少的孩子。凡事的表现形式,只会多做,而不多言。
通过平时的一些消息的积累,苏唯墨了解到,他与左云飞的责任,除了身为护法的要职,要帮助以后的音音不受正道人士的欺负,同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两个其实是卓步凡提前为将来的音音选定好的夫婿。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正视了那个叫音音的小女孩一眼。
那一年,他们一个九岁,一个十岁。
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相遇,但是音音明亮而探知的眼眸,让他惦记了一辈子。从那一刻开始……
他故意表现得很冷淡,不爱说话,是音音主动提了自己的剑,和他打招呼:“你这么喜欢练剑呀。”
“嗯。”
“可是一个人练剑不会很枯燥吗?”
他静了静,手指有点麻:“不会。”
音音:“可是你刚刚回答的时候,停顿了。你停顿就表示你明明感觉到寂寞了。我说的对不对呀,爹?”明亮的双眸抬头看了一眼卓步凡,卓步凡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不如这样吧,我陪你练剑。正好我也很无聊。”
苏唯墨想拒绝,刀剑无眼,也无情,容易伤害到她小小的身体,然而剑气凛冽,竟然直逼他的面门。寒光顿时乍现,仿佛变出了数十道剑气,每一道虽不至于致命,但危机重重,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应战。
两个小小的身影就在龙崖顶,狂风呼啸不止的情况下,对立了起来。
白鹤仙飞,虎啸现形,撩拨斩顿,步步相并。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会面。
卓步凡哈哈大笑,为了两个孩子的天资聪颖,不过那还不足以引他大笑,全因为第一次发现,他的这个小女儿会对一个人一把剑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音音做什么都能速成学会,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林奇才,只可惜她的出生和她所处的家世,还有她的地位,注定了这一生,必须与武林正道为敌。
她是魔尊之女,与正道正邪不两立的魔教的女儿。
而她之后,也没有可以继位的弟弟。
虽然是女儿身,但是没有特殊对待,得做男儿事。
然而谁规定了魔教中人必定是十恶不赦,干尽丧尽天良之事的人?
她爹是第三代魔尊,每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而她的出生,就是即将接任第四代魔尊的位置。不过那对于当年无忧无虑的音音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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