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陆言少和老大、老四去食堂里打饭,陆言少盯着食堂直发呆,自言自语道:“食堂的大门正对一条道路,属于风水中的‘穿心煞’,大凶,东南方的那棵梧桐树也不好,东南方属于鬼门,鬼门有树木容易引鬼上身。”
老大和老四瞪着陆言少,“老三,你是不是神经了?赶紧打饭去吧,不然连坐位都没了。”
陆言少很郁闷,跟他们讲风水简直是对牛弹琴,他大脑里有一根神经在蠢蠢欲动,不把学到的本领施展施展,总觉得心里憋得慌。陆言少把想法告诉老大和老四,两人都没客气,直接把嘴里的饭菜喷在桌子上。老四说你这叫得瑟,不要以为看了几天破书就成风水大师了,有胆子去医大的实验楼试试?陆言少吓得一哆嗦,我可不敢去,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们所说的医大实验楼是本市医科大学的一所老式建筑,晚上几乎没人敢去,人体解剖室、停尸房、人体标本室、器官陈列室,光听名字就够瘆人的。据看门的老大爷讲,晚上经常能听到楼上有哭声,有时候甚至有各种不可捉摸的响声。后来老大爷不再看楼了,说他晚上见到鬼了,如果晚上再住在楼里的话,他活不过今年。后面又换过几个看楼的,没有谁能坚持过一个礼拜。再后来实验楼晚上不再要看楼的了,一到晚上整座楼宇阴气森森,周围百米之外都能感觉到凉气。那里在晚上成了禁地,成为本市最著名的三大灵异之地之一。
这件事各所大学的学生们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所以老大和老四才拿这件事挖苦陆言少。陆言少当然不会答应,他学的是风水,可没学捉鬼。老四说不如这样,你去人民公园试试,那里骗吃骗喝的比较多。
陆言少灵机一动,这个主意好!人民公园是市区最大、最著名的公园,在公园门口常年摆着算命、相面、看风水的地摊,每天都有人去求卦、看风水。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虽说跟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格格不入,公园的管理人员也清理过几次,不过总是屡禁不绝。管理人员前脚走,他们后脚又摆摊。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陆言少打消了王思捷逛街的热情,也拒绝了舍友们打牌的邀请,直接赶奔人民公园。他用废报纸写上“观风水、看宅子”六个毛笔大字,然后挂在公园外面的围墙上,自己搬个马札坐下,等待顾客的光临。这一带算命的、相面的地摊挺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范围,把好位置都瓜分干净。陆言少是新来的,只好选择最偏僻、最不显眼的地方。
上午九点以后,公园的人流开始增多,各个算命的摊位陆续有了生意,有的地摊还挺热闹,吸引了七八个人围观。陆言少很快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别的摊主都是老弱病残,有的双目失明、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容貌奇特,年纪最少在五十岁以上。唯独陆言少是年轻人,而且年轻的有些离谱。
整整一上午陆言少没有接到一单生意,甚至连人驻足都没有,偶尔有人经过,也是像看见外星人似的面露惊疑。
真有那么好笑吗?陆言少不知所措,其实他已经很正经了,别人怎么还是像看珍惜动物似的看他?
眼看到了中午,公园的人流稀疏了不少。一辆崭新的宝马X6停在路边,车门一开,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来岁,那么冷的天,竟然还穿着衬衣和西装。女的比较年轻,披着一件火红的风衣,头上和手上珠光宝气。两人的出现很快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眼球,陆言少也不例外,远远的看着。
这对男女大概是来卜卦的,不断在算命的摊位跟前驻足,还不时询问些什么。两人几乎把所有的摊位都过滤一遍,似乎没有满意的。就在他们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远处的陆言少。
此时的陆言少也正在盯着人家看,四目相对,陆言少赶紧把眼神闪开。这对男女径直走到陆言少跟前,女的看到用报纸写的横幅先乐了。男的也不免有些泄气,如此搞笑的横幅、如此搞笑的人,怎么看都不像风水大师。
“你师父在不?”男的用浓重的方言问道。
“师父不在,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样。”陆言少故作深沉,慢条斯理地回答。
男的犹豫了一下,看看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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