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偏西,喧闹了一天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华灯初上,洛阳城像一个进入梦乡的贵妇,恬静而安逸。古玩街昏暗的路灯昭示着一天的结束,叶青关好店门,回楼上休息。
“你是不是对白天的红衣女孩儿有好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就好像对待邹丽一样。”空灵的声音在叶青心里响起。
叶青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我的私事你少管,你如果再这样的话,我们将失去最后一点合作的基础。”
“既然这样,那算我白说。”你休息吧,我也要休息。
叶青本来要询问“它”的来历,至少来龙去脉得搞清楚,它身上的疑团实在太多,一天不搞清楚,叶青总感觉有一大团棉花堵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它就此没了动静,叶青连续呼唤几声都没有应答,只好作罢。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师父回来了,叶青感觉有了主心骨,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叶青是被一阵异响惊醒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反正感觉时间不短。沙沙的异响就在门外的客厅里,叶青仗着胆子推开房门,反正有师父在,闹鬼也不怕。夜里的天气十分闷热,叶青只穿着一条裤头,反正也没外人。客厅里亮着一盏十瓦的台灯,朦胧的光线笼罩住客厅每一个角落。沙发上赫然躺着一个人,浑身上下一团火红,醒目的颜色强烈刺激着叶青的眼球,这人他认识,就是白天见到的红衣女孩。
红衣女孩双眼紧闭,如同一条陷在泥潭里的泥鳅,毫无规律地扭动着身体,沙沙声就是肉体和沙发摩擦发出的。红色的连衣裙有些变形,露出大半截修长的大腿,红白相间格外醒目。叶青的头有些大,动脉血管迅速扩张,浑身的血液好像沸腾了一样,裤头底下的器官开始发生变化。肯定是“它”在捣鬼,叶青自然而然想到了玉蝉。同样深更半夜,同样昏迷不醒的女人,几天之内他竟然要承受两次几乎相同的考验。如果说对于邹丽,叶青还有所顾忌的话,那么对于现在这个女人,他没有半分的顾忌。叶青自认为不是一个免疫力很强的男人,特定的时刻,他也会犯男人最容易犯的错误。血液在燃烧,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来释放心里的压力,就在现在。叶青盯着眼前的红衣女人,她就像一只猎物,在等待他去猎食。叶青开始移动脚步,越来越近……
猎豹即将扑倒沉睡的羔羊。红衣女人突然睁开眼,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叶青不由自主打个冷颤,燥热的体温减下去大半。红衣女人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夸张,五官渐渐扭曲在一起,猛然间面皮从身体上剥离,露出白森森的骨骸,继而整个肉身都化为一堆白骨。红色的连衣裙还在,覆盖住森森白骨,画面恐怖异常。叶青双脚仿佛钉在地板上,想后退,但是不能移动半分,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感觉到骷髅头仿佛有表情,在冲着他阴阴惨笑。师父就在隔壁的房间,他想喊,但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好像身体所有的器官都不属于自己。
骷髅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朝着叶青的身体移过去,他甚至能听到骨架移动发出的咯咯声。叶青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出身体自己逃跑,越是着急,身体越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骷髅向自己逼近。鬼,世界上真的有鬼!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使他坚定了这个观点,想不到自己竟然死在鬼的手里,他万念俱灰,这一次真的要死了,人怎么能抗争过鬼呢。骷髅头嘴里喷出一股白气,笼罩住整副骨架,白气重新被骷髅吸收,森森白骨上开始生出鲜活的皮肉。白气散尽,骷髅变成一个男人。
“师父?你真的是师父?”叶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面前这个男人竟然跟苏海山一模一样,身材、相貌、举止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极其相似。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嘴唇上瞄着艳丽的口红,叶青丝毫不会怀疑他就是师父苏海山。“苏海山”身上的连衣裙非常不得体,瘦小的裙子被魁梧的身体撑得紧紧的,仿佛随时能撑破。红红的嘴唇和画着淡妆的脸庞,叶青深信不疑,他绝不是师父。
“叶青,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苏海山开口说道。
叶青暗暗纳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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