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药汁递进唇边,那药黑乎乎,粘稠一片,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商每每闻见都要恶心好一阵子,只是见到自家主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喝了下去,漱漱口道:“这几日,贺楼城没什么动静?”
“最近几日那流言似乎平息了些,缘由属下正在调查。”
按理说,这几天应该是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的,只是不知怎么,闹腾了几日便消停了,这其中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左不过是被人打压了苗头,这火才没能燎原。
“贺楼城,着什么急……”那红唇似是没有动,轻轻的话语吐出来:“你一着急,便又有更多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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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水月羽等人一起吃着饭,水楚风和苏芩二人呆不住,去了近郊影楼所属的山庄里避暑去了,老两口游山玩水,乐的自在。
“你们、你们也不叫我!”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往门口一看,那人不是苍白还有谁,只见他身上还缠着纱布,凹陷的眼眶终于被几日的休养生息填补了些,脸色终于有了生气。
“你自己不恢复,还怪我们?”水月羽瞪了眼他,却又笑着,下人增了一副碗筷,就见苍白一瘸一拐地坐了下来,道:“还是家里饭好吃啊!”
“这哪儿是你家!”墨听了笑道。
“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表姐,亲上加亲的,能不是家么?”说着嘿嘿一笑,水月羽见他脸上还贴着药,绿呼呼的一片,这么一笑都起了褶子,活脱脱像是绿色的沙皮狗。
“烈焰我知道了,这两位……大嫂,你怎么总是招揽些帅哥呢?你也得为我们这些跟在身边的光棍着想啊……”
“咳咳……”墨刚吃进嘴里的菜差点吐出来,呛得他眼泪直流,楼君天淡淡扫了眼苍白,没有反驳,这话他同意,小东西总是招蜂引蝶,出去溜一圈都能拉回些人,净是些赶不走的橡皮糖。
“怎么没有女的,满大街都是,再说了,你屁股后面不还追着一个么?”水月羽这人,最喜欢踩别人的痛处,搁一般的人也就是踩了一脚便走了,而她则是喜欢踩着不放,最后还碾一碾。
话音刚落,苍白本嬉皮笑脸的模样立马晴转多云,趴在桌上鬼哭狼嚎起来。
“安雅不日就到,你自己多加保重。”楼君天又是一句,给苍白定了个死缓。水月羽赞赏地看了眼他,不愧是她的男人!
“兄弟,你们怎么在这两人的爪牙下活到现在的?”苍白嚎叫着,让对面的赤抽了抽嘴角,怜雪则是一脸淡定。
这顿饭便在这样欢乐的气氛里进行了下去。众人饭饱酒足便洗洗睡了。苍白同学则是辗转反侧。他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心却一直在奔跑,说实话,他并不想跑,只是弄到现在,他还没想清楚怎么解释,毕竟这次突然倒戈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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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烛光摇曳,水月羽与烈焰在棋局上厮杀了几盘,倒是没想到,这烈焰还有两下子,只是她不知道,这棋局,是苏邪所教。
“我说,你们那什么皇帝,下手也太快了吧?这还没几天呢,嘴都堵住了?”赤拿起桌上的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扔,甜美多汁,让他喜欢。
一旁的楼君天看着书信,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多年过去,贺楼城依旧未变。
“心狠手辣,话都不能说,还得劳烦小爷再走一趟。”赤哼了一声,颇有不满,虽然这都是小事儿,但是他不喜欢变成原体的好么,还得在地上爬来爬去,脏死了!
“你若是干得好,我便把紫嫣拨给你。”水月羽勾唇一笑,定下一子,却没看到烈焰眼中的神情突变,一丝丝不可置信随着二人的你来我往不断蔓延开来。
“此话当真?”紫嫣那小丫头深得他心,赤第一眼就被她倔强的神情吸引住了,那眸子里透着的坚定神情,让他不由一震。
“嗯哼。”水月羽本就打算让紫嫣跟着赤的,赤这家伙经常被派出去,说他是妖但是却也是个刚刚跑出来的小孩子,有稳重的紫嫣在旁边她自然放心。“烈焰,输啦!”
水月羽一拍掌,伸了个懒腰,却见烈焰依旧盯着棋盘,默不作声,光影的遮挡让她看不清烈焰的神情,没了意识的联系却依旧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同。
“怎么?”赤见了扔了一颗葡萄过去,砸中了烈焰的肩膀,掉落在地,半晌烈焰才抬起头:“你,到底是谁?”
水月羽一皱眉,这话,什么意思?身后的楼君天听了,眼中颜色愈发地深了。
“烈焰。”那话音刚落,烈焰的脑中便多了一道声音,不由一惊,楼君天,竟然可以强悍到强行与自己对话?
那一声带有浓浓警告色彩的声音,让烈焰突然惊觉,是自己太激动了,不由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说罢叹了口气,出了房间。水月羽自知是苏邪的事情便没有多加阻拦,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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