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陈小姐压根没把我的那些胡说八道放在心上。所以借这个机会,我希望能把事情说开,向你道个歉。”
陈惠兰先是惊讶,后是恍然,拉住王槿的手亲切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和王姑娘也算有缘分之人,以前的事便不用再提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相处才是。”说完她拍拍王槿的手,“你在这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小莲怎么还没来。”
几乎小跑般,陈惠兰从敞室里出了来。她疾步朝后院走去,没几步便碰上取衣回返的小莲。
“人到哪里了?”陈惠兰急急问道。
“禀小姐,快到前院门口了,咱们安排的人正在那等着呢。”小莲立即回道。
“那就好。”陈惠兰松了口气,又催促道,“快,你快把衣服送去,可别耽误了时间。”
“是。”小莲抱着衣服一路朝敞室跑去。
陈惠兰则站在原地,深深朝院门口瞧了眼,才转身往阮敏玉她们所在的茶室走去。
“惠兰姐你回来了?槿儿姐姐呢?”阮敏玉见陈惠兰独自从门口进了来,不由问道。
“我来请你们一起过去呀,王姑娘估计这会快换好了,咱们一块过去,待会就跳舞给你们看。”陈惠兰说着便把阮敏玉和林芷秀从席垫上拉起来,往门外走去。
游廊不过几十米的距离,陈惠兰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走到了敞室门口,却听阮敏玉一声惊呼:“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敞室里有位身着赭色木兰纹长袍,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那屏风隔间前,似是在朝里面探看,动作颇为猥琐鬼祟。听到阮敏玉的声音,那男子转过身,待瞧清她三人后,表情极为惊喜地走上前来,“惠兰妹妹,原来你在这,那个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把我引到这里来,还好没错过。”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圆肚白玉盒,递给陈惠兰,殷勤道:“这是我托舅父特意从京城捎来的玉削露,女儿家用最好不过,你拿回去用吧!”
陈惠兰见预想中的计划竟然没有如期实现,心中已是又气又怒,此刻再听这贺庆贤这般亲昵热情地跟自己说话,完全不考虑还有别人在场,更是羞愤难遏,掩在袖中的手隐隐发抖,几乎要忍不住。她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和地问道:“贺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惠兰姐,你认识他?”阮敏玉好奇道。
“看我,竟然忘了介绍了。这位是贺家的贺二公子。”她又指指阮敏玉二人朝贺庆贤道,“这二位分别是阮家和林家的小姐。”
“可是曾经出过一位尚书的那个贺家?”林芷秀问道。
贺庆贤闻言立即作揖一礼道:“正是。小姐好见识。”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更是让陈惠兰极为厌恶不屑。即便他家曾经官拜尚书,也是几代前的事了,如今这贺家官运最为亨通的不过是个郎中,论品级还比不上父亲。如今贺家不过仗着前人余荫,吃些老本罢了,这贺庆贤更是草包一个,这么父亲偏偏看上了他!
“今日不知二位小姐也在,不然我也好多准备些礼物,如今实在是有些失礼了。”贺庆贤颇为歉意地朝林芷秀二人道。
“既然如此,那我这份便也免了吧,下次若有机会,贺公子再给我们每人送一份就是了。”陈惠兰淡淡道,又朝屋里望了眼,问道,“公子进来的时候,这屋里可有人?”
贺庆贤闻言愣了愣,神情微有些不自然地道:“没,没人。那领路的奴才只说惠兰你在这里就把我领了过来,谁知道里面根本就没人。”
阮敏玉不解地皱皱眉头,刚要开口却感觉衣袖被拉了拉,转头见林芷秀微微朝自己摇了摇头,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知道林芷秀的意思,便也不说话了。
陈惠兰见计划失败,又实在不想见贺庆贤,和他草草应付了几句,便请人将他送了出去。
至于王槿,此刻正衣冠不整地被江清流抱在怀里,躲在敞室后面的一丛美人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