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上次,渁大人进京,在天直门前,重遇故人…”
“故人?”渁竞天恍然大悟:“你是说认差人的那两位好似父子的大人?这,也算不得故人吧?毕竟是认差了人。”
韩墨更加尴尬,一是渁竞天没想起自家世子,二却是对着金家。因当年先夫人出事,金家几乎与韩家断了来往。要他说,世子再娶的事,是有些对不住先夫人。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啊呸呸,人这不是活着呢吗?
“不是…那两位是吏部金大人和小金大人,我们世子是——”
“啊,你们世子就是那个疯汉子啊。”桃子从马车里钻出来:“天啊,怎么过了这么久,他还纠缠我们寨主?真不要脸。”
韩墨沉了脸,却不好生气。若渁竞天不是金汐,那世子行为的确不妥。只是,这分明一模一样啊。
“原来,是他啊。你回去跟他讲,我渁竞天不识得他。让他不要再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韩墨见她要走,忙道:“渁大人一路进京,辛苦了,在下已经订好客栈,不如跟在下去歇息吧。”
渁竞天突然冷了脸:“你是当我渁竞天好欺负吗?话已经说明白,再做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桃子配合的一鞭子甩过去,韩墨忙低下头躲避。
桃子咯咯的笑:“怕什么,我这鞭子还离你脑袋半尺远哩。”
她面若桃花,身姿妖娆,这么一笑,便引得路人纷纷看来。
韩墨羞恼红了脸。
渁竞天带着众人从他身边走过。
韩墨待要再上前,却被两个大汉纵马过来狠狠一瞪,吓得住了脚。这可是苍牙山水匪,手上沾过人命的,可不是侯府里的护院。
忽然听到车厢里一声软软童音传来:“娘亲,我们去哪儿呀?”
便见渁竞天对着车窗笑道:“先去客栈,再带你们玩。”
透过薄薄窗纱,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小童靠在后面,韩墨一个激灵,孩子?撒脚便往城里跑。
渁竞天望眼他的背影,去说吧,她倒要看看韩谦会如何行为。
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渁朝儿又说累了,两小人儿有些东倒西歪黏在床上不下来,便取消了出去吃饭的计划。
女人和孩子住了上房,二十汉子住了上房周围的房间,将渁竞天等人护得周全。
叫来饭菜,杜仪娘带着桃子杏子伺候眼睛快睁不开的渁朝儿和黎小泽吃饭睡觉。
渁竞天带着二十汉子坐在大堂一角,一块吃,一边低低嘱咐事情。
二十人眼神实在凶煞,没人敢坐近了,连小二上饭菜都战战兢兢。幸好登记住房,用的是杜仪娘的名字。不然知道她是渁竞天,还不知住客吃饭的人会怎样。
看着他们边上空出来的一圈桌椅,长着一双激灵猴眼的猴子低声笑:“寨主,幸亏你让咱们都学官话,他们说啥咱听得懂,看他们一个个怕的。”
淦州土话,渁竞天学了五六分像,平时官话淦州话混着用。自从她说了算,寨里所有人还有接触多的村里,渁竞天都让他们有机会都要学官话。
大多数觉得没用,不学。
渁竞天就逼着他们学,说,他们是有理想的水匪,以后总有用到的一天。别听不懂别地方的话,被人当面卖了都不知道。
众人都信渁竞天,便学了,没想到果然有用到的一天。不由对渁竞天更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