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刚刚的电话里姐姐虽然没有直接告诉她处理这件事的具体做法,却给吴言指明了方向。吴言此时知道虽然侦探社目前无论从规模还是声望都和钱肖琦的社团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侦探社才有着放手一搏的资本,毕竟在绝境中才能爆发出反抗的力量。而钱肖琦的校园侦探社最大的优势就是权势,人数和规模,在名声方面有着更久历史和成绩的侦探社并不落下风的。而钱肖琦的优势也是正是他最大的劣势,人数太多多带来的众口难调的资源分配的问题,肯定是有人不会满意的。再加上钱肖琦虽然外表彬彬有礼,却不能掩饰他内心的那份骄傲的优越感。过于庞大的规模也制约了钱肖琦不能全心全意的放开手脚去和侦探社这样一个弱小的社团去竞争。自己面对强大的对手应对方法,无非只有两种,其一,避免冲突竞争。其二,以卵击石式的直接对抗。吴言狠狠地擦了把脸,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下,虽然廉泉说钱肖琦已经解除了当初对侦探社的限制,但社团招新大会已经过去了,自己如果选择在社团文化节直接和钱肖琦刚正面是没什么机会的,但是如果可以从他的内部找到什么矛盾也许还可以有一线的希望。吴言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说实话自己对钱肖琦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昨天自己受伤后他是第一个来看望自己的人,但为了自己当初许下的诺言,只能向他下手了。吴言把昨天的脏衣服草率的扔到了洗衣机里,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扎起单马尾,带上了自己标志性的红色眼镜,看来我要去趟市里了,因为吴言想起了一个可以帮到自己的人。
廉泉在市里呆了整整一天,才不太顺利的住进了医院,吴言当时猜的没错,廉泉确实是因为得病才离开学校的,但廉泉不太愿意承认罢了,本来以为是普普通通的感冒,但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好,要不是艾奇的好心提醒,廉泉现在还在每天被头疼脑热的状态所折磨呐。没有家人的陪伴,因为自己已经因为将来工作的事闹得很僵了,头疼好像要爆炸一样,稍微翻个身都鼓气非常大的勇气,多人病房里吵闹而充满异味的环境几乎让廉泉有了自杀的心思,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还得一个人去做一大堆的检查,然后又得送到大夫那里,辛亏自己打工,压岁钱之类的过去存下了不少的积蓄,不然自己哪里敢自己来看病呢?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夜晚随着天色变暗匆匆来袭,廉泉却觉得像是过了几年那么久,终于换上了病号服,输上了那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液体,自己的主治大夫只是来嘱咐了自己病情的细节,感觉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但需要手术的样子,接着廉泉迷迷糊糊签了一系列的保证书之类的东西。廉泉已经累的有些受不了了,没有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但听着同病房的人痛苦的呻吟和自己的头疼实在是让廉泉无法入睡。除了难受的翻来覆去之外,廉泉几乎没有一点思考的能力。但即使如此,廉泉还是有些担心的打开手机,给吴言打电话却是已关机的状态,故而继续给吴羽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她的妹妹最近在干些什么,说不定又在偷偷的在偷懒呢。
而吴言真的在偷懒吗,事实上她刚刚疲倦而兴奋的从市里赶回来,正在侦探社的活动室里想着社团文化节的对策呐,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帮助侦探社翻身的命门,现在就需要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了。“廉泉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吴言有些累的趴在过去廉泉喜欢睡觉的窗边的那个桌子上,回想起了前几天吃饭时廉泉对自己讲的那些推理技巧,还有当时面对姚贤泽案子时从容不迫的态度和细致入微的逻辑分析,这不正是自己从小就向往的那类人吗,姐姐吴羽,廉泉,钱肖琦他们的共同之处就在于那迅速看到复杂事情本质的能力。迟早我也会变的像他们一样优秀吧,吴言可爱的支着自己有些倦意的脸,不由的做了个可爱的嘟嘴的动作,而自己也被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笑道,坐在那里一个人咯咯哒的清笑道。原本吴言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儿,现在正是享受自己最为青春美丽的时候,却被廉泉强加上了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变得忧郁沉默起来,有时连自己的朋友舍友都见不着面。正当吴言在活动室里一个人开心的对着自己卖萌的时候,她发现现在是深夜的活动室门口,站着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