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实力深不可测的“摆渡人。”
他心中的怒火冷却下来,但身体又在结冰,没有悲痛,没有恐惧,只有冰冷的怒火。
难道是投选的结果被泄密了?奥斯兰帝国已经知道冥府决议支持西国,所以才派人来行刺他的吗?他的脑袋里充斥着千百万个杂乱的声音,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一想法,他在远土的身份不会有人知道,奥斯兰帝国在远土的势力渗透的无论有多么夸张,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定位到他的具体位置,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女孩带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店里面被架了出来,这哭声令苏翰感到既熟悉又心碎,他弯身抬起了警戒线向那个哭嚎的女孩冲去,步行街两旁的楼顶上顿时亮起了数道红光,苏翰的身体上也同时出现了数个晃动的红点。
埋伏的狙击手已经就位,只要他们的耳麦里传来自由把握射击的命令,这个突然闯进警戒区的年轻人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狙杀掉。因为这次的事件性质极为恶劣,出动的都是警队里最精锐的城市作战狙击手,装备的是7.62mm高精狙击步枪,和军队的狙击手相比200米头部射击他们的精准度要高出很多。
即便是恶魔也很难承受这爆头一击,苏翰非常清楚一旦开枪他惹出的麻烦将会有多大,并且很有可能因违反《远土公约》而受到西国、奥斯兰、地狱的联合通缉,那他在镜世界中将再无一处容身之所。
但那又如何呢?
他听见喜欢的人在无助的哭泣,她在挣扎着枷锁,她想要摆脱眼前的恶魔,这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了。
纵使前方是那最深处的虚无地狱苏翰也会义无反顾的冲进去。他一把抓住了医务人员的胳膊,稍一用力就疼的他松开了手。苏翰紧紧的抱住了何晴,嘴唇上下蠕动,但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说没事了,但没事了吗,他怀里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孩还沉浸在刚才的噩梦之中。
“举起手来!放开她抱头趴到地上!”
几名特警人员厉声大喊,由于事发突然,他们顾不上什么围观群众直接就拔枪瞄准了苏翰,同时战术性的一步步迈上前来,由于处理的是恶性事件,他们的弹夹前几发都不再是示威性的空包弹,而是标准的92式9毫米手枪弹药。
“我是她的朋友!”苏翰大声喊道,他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尽量想让自己的眼神和声音温和下来,他缓缓的抬起了一只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我现在要拿出我的证件,我是这女孩的朋友,我会放开她的。”
一名手持防弹盾牌的特警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肩,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员一脚下去可直接破门,但他感觉自己这次好像踹在了一堵水泥墙上,眼前的年轻人竟纹丝不动。
苏翰慢慢的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将他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一一扔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护着何晴的脸颊,不想让她看到正被这么多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