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那父子三人赛着咳的声,便点了头,把烧符水给她,“也拿进给你爹弟弟们喝下。”
秦氏拿着药草进灶房煮水,辛十娘拿着那碗符水转身就给倒了。
给他们熬好的药水,秦氏与辛十娘也喝了,还给加进去两三勺野蜂蜜,喝下去了果然见效,辛有信跟俩儿子脸上虽还烫,也还会咳,但比起之前明显缓了许多。
秦氏悄悄地问了辛有信有没有喝符水,辛有信摇头,秦氏出了房就拉着辛十娘去一边训话。
辛十娘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道,“那些没用,爹跟弟弟又不是中邪,喝不得那玩意。”又道,“我那些药草可才有用的是不是?”
喝下那些干药草熬的水,确实是止住了他们的咳,脸也不那么烫了,秦氏想想也没再纠结,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那些药水还得喝几次?”
“今晚上再看爹跟大宝他们如何才能道。”辛十娘摇头。
秦氏瞥了她一眼,辛十娘跟她道了句别再去村长家拿那符回来烧后就转身回了房,不给她机会说出那句要是用符水一喝就好的话。
到底秦氏还是没去村长家拿了,因为她好像听说村长家那小孙子喝了,今天还是没好,咳得好像更严重了,而昨天喝了那药水的辛有信跟两儿子,脸上的烫今日可退了下去,咳也是减轻了许多,按着女儿的说法煮了药草再就着蜂蜜喝两次就过了。
秦氏在缝补鞋子,犹豫了半响才与正在教俩弟弟认字的辛十娘道,“咱家欠了村长家不少的情。”
辛十娘一怔,旋即也明白过来,“娘去拿些过去给村长家吧,蜂蜜也倒些过去。”然后就转身跟眨着眼看她的辛大全道,“村长家对我们好,我们就得找机会还回去,以后大全也要如此,可知?”
辛大全眨着眼点头,“大姐,大全记下了。”
一边正在倒蜂蜜的辛大宝点点头,也道自己记下了,还给倒多了几两蜂蜜出来。
人会变,她现在看着弟弟们觉得好,但也控制不住他们长大后的人心,她只得尽着自己的能,教导他们要学着感恩,因为她觉得,只要学会了感恩,纵使日后真的变坏了,那也不会坏到哪去。
村长家的小孙儿喝了药水,也好了许多,把最后的药草熬好待温泡着蜂蜜喂下去后,一岁大的孩子终于会笑了,孩子笑,却是把这些天操心地心累的老村长夫妇跟村长儿子媳妇给整哭了,就那么一根独苗,可是怕极了就那么没了。
老村长的那儿子在几天后就挑了一小担子的番薯过来,秦氏与辛有信都道不可收,平日里他们家得最多的照顾的就是村长家,拿那些药草过去那是应该的,怎敢收这些物?
村长家的儿子辛丰收笑得亲近,道,“你们要是不收下,回去我就得被我那爹娘跟那婆娘骂咧了,快快别客气,收下吧。”
辛十娘从屋里拿了一小罐野蜂蜜出来递给他,“每晚间舀一勺泡着温水给弟弟喝下,村长他老人家也能来一勺。”
辛丰收笑呵呵地接过,与她点了头,又朝辛有信夫妇道,“这玩意稀罕,我就不与你们客气了。”
然后把番薯留下,他挑着担子抱着蜂蜜罐笑呵呵地迎着阴风就回去了。
前阵子辛有信找着的那个大蜂巢还真是个宝贝,提了少不得有*斤的蜜,就是每天晚上一家子都会泡着温水喝上一勺,再分了些给村长家,现在家里也还剩下六七斤的量。
日子一晃,寒风刮得越加阴沉起来,这一夜,悄悄的,竟是下起了凯凯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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