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起一阵惨叫,八个聪明人绝对是凶多吉少,阿九头也不回飞出老远,这可是你们自杀自残,切莫别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一路狂奔出两里多地才停下来喘口气,阿九可是没杀过一个人,这次得算是他们自杀。
休息一会儿,阿九走回酒店已经不见了钟馗的踪影,走了,不可能啊,他的老妹子还在自己手里呢,莫非是钟老头儿背着自己一个人偷嘴吃?老钟头儿也太不仗义了。
阿九往周围观望,正看见当初指点自己往兰若寺投宿的那个卖棺材的。
“喂,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袍大胡子老头儿呀?”
“噢,他被衙役抓走了,你和他是不是朋友,帮他买口棺材吧,可以打八折,我看他一定活不成了。”
“周亚炳,进去。”衙役抬起腿把钟馗踢进土牢。
“喂,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我不是周亚炳啊。”钟馗拍打牢门响起大嗓门。
“我不是周亚炳,我不是周亚炳。”周围牢房的犯人也都纷纷拍着牢门喊嚷起来。
“我是冤枉的,不是周亚炳啊。”钟馗伸手往周围乱摸,可摸到的只有潮湿的木头和冰冷的锁链。
“别乱摸。”突然一声苍老的大喝。
“你是?”钟馗双手往前摸。
一个蓬头垢面衣着破旧老者突然闪到钟馗身前道:“我跟你一样,是个人,生命就是个监牢。”
“你太悲观了吧?”
“我祖宗没眼光,让我好学问,让我著书传世,谁知道,写游记,他们说我泄露国家机密,写历史,说我借古讽今,注解兵法,又说我策动谋反,写神怪故事吧,又说我导人迷信,最后改写名人传记,结果这个名人失势被定为乱党,我跟他一块儿判了个终身监禁,人生就是个牢狱哟。”老伯说完把周亚炳的名字刻在墙上。
“这是什么?”钟馗感觉脸上有什么再爬。
“哇,好肥的一只蟑螂,一定又甜又多汁,别浪费。”老伯抓起蟑螂塞进嘴里:“其实蟑螂比鸡腿香,住的久了你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别挑肥拣瘦的了,这里能吃的东西不多。”
“你在这儿住多久了?”
“我刚来的时候还是一个白面书生,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你变成什么样了,我看不见。”钟馗在老伯脸上摸了摸,放声大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周亚炳啊,我不是周亚炳啊,我不是周亚炳啊。”钟馗一声比一声绝望。
“冤枉啊,冤枉啊,我不是周亚炳,我不是周亚炳。”牢房就像个鸡窝。
“周亚炳,有人来看你了。”狱卒打开牢门,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走进来。
“谁,谁看我呀?”
“是我呀,除了我还有谁能来看你?”
“阿九兄弟,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周亚炳啊,你可一定要到县老爷那帮我鸣冤叫屈呀。”
“你有没有钱?”阿九废话不说,直奔主题。
“钱,我没钱啊。”钟老头儿还舞了舞袖子,示意自己两袖清风。
“啊,你没钱,哎呦,我为了见你一面把身上的钱全都孝敬给了差大哥,你告诉我你没钱?”阿九为自己干了件赔本买卖一脸的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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