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至腰际。她实在是个极美的女子。
朝歌察觉到指尖温度的变化,不由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正对上徐子陵凝视她的目光,温柔、清澈、静谧,宛如一池春水。只是那一池静水却在迎上她的一瞬被彻底搅乱。
她本来十分坦然,此刻不知是被他的紧张传染了还是怎么,开始变得不太自然。最后竟是她率先移开了眼,解释道:“我……只想记一下人,打扰到你休息了吗?”说这句话时,她秀致的眉忍不住微微蹙起,为什么她明明是在说实话,却心虚的像是在撒谎。
“没。”徐子陵强作镇定,朝歌的指还触着他的眉心。
朝歌不知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只得先哦了一声。她已觉察到气氛的诡异,这种感觉带给她的印象很不好,所以她正在绞尽脑汁想一个借口,让自己尽量不那么突兀的将手收回来。
徐子陵也哦了一声,他原比朝歌镇定不了多少,见她神色似羞似窘后反而平静下来,心头一热,努力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道:“那继续吧。”
她完全没想到徐子陵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情况越发诡异起来。
指上描出他脸上的轮廓,脑里却没能记下半分,朝歌有些心慌意乱,开始没话找话。
“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
“这么久?”
“还好。”
“小纪呢?”
“也在养伤。”
“她伤得重不重?”
“还好。”
她问一句,徐子陵答一句,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从小纪到寇仲跋锋寒,又到阴癸派,最后甚至连宋师道宋玉致兄妹都被她问过,在朝歌再也找不到话题的时候,徐子陵终于主动开口了。
“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
其实她并不饿,只是这处境太过尴尬,遂不管事实胡乱点了点头。等徐子陵转身离开之后,她才蓦然松了一口气,手贴在胸口处,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莫名的荒乱。她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她已梳洗完毕,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起身拉开门,徐子陵正端着一碗白粥站在门口,对方的目光落在她的发上,不知为何唇边突然漾出了几分温柔笑意。
糯白的粥衬着雨过天青的瓷碗显得分外可口,等她用完了饭,两人闲聊了几句,朝歌面上就又浮现出倦色,徐子陵一直端详着她的神情,见状连忙劝她继续躺下休息,自己将碗筷收起往客厅去了。
这间宅院占地不广,只需十几步就从后院走到了前厅,厅内只有跋锋寒一人,他一见徐子陵便道:“陵少今日怎肯出来放风了?”
徐子陵苦笑:“跋兄你学谁不好,怎么偏学仲少来戏弄我?”
跋锋寒哈哈大笑:“谁叫子陵日日美人在侧,实在羡煞我等独身之人。”
这时,寇仲刚好也从外边回来了,瞧见徐子陵便吹了声口哨,怪叫道:“哟,原来是我们的徐少侠,好久不见兄弟都快忘记你的模样了。”
“去你的,我有正经事要说。”徐子陵终于忍不住笑骂了他一句。
寇仲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道:“怎么,朝歌妹子醒了?陵少这么面满春风的。”
徐子陵只当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道:“我刚刚和她谈过。”
跋锋寒问:“顾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
“不大乐观,那一剑之后,她虚弱的连站立的气力都没,一睡就是三天三夜,醒后也非常容易疲倦,我刚劝她继续躺下休息。”他眸中覆上阴霾,又问,“净念禅院的情况打探的如何了?”
由于两个伤员的缘故,徐子陵被留下坐镇,跋锋寒与寇仲则负责打探。
“陵少的旨意,我和老跋如何敢怠慢?”寇仲嬉皮笑脸道。
跋锋寒问:“陵少准备动手?”
徐子陵点头,“我打算今晚就去。”
“今晚?”两人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基友君真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心好累
嗯,说明一下七月的打算是日更以及补更,然后让我先算一算一共要补多少,感觉数目会很巨大,默默为自己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