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子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砸的有些晕头转向,结结巴巴道:“可以吗,你的小孩多大了,他可以吗,可以给童童捐献骨髓吗?”
“几个月的婴儿都可以做的事,他为什么不可以。”徐敏拧了下眉头,又道:“但是我不是无偿捐献给你的,我需要钱。给我准备20万现金,捐完骨髓我要带着我儿子离开石晖,这个疯子,喝醉了就打人,我实在忍受不了他了!”
刘子珺救女心切哪里还顾虑自己的资产,只要她有的,恨不得都拿出来救童童,立刻点头答应了。
看着刘子珺走远了,徐敏这才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咧了咧嘴上楼去了。她刚回到和石晖住的那个房间,进门不过是挂条围巾的功夫,就被石晖一个酒瓶砸在了脚下,往常或许还会害怕地哆嗦,但是今天或许能从刘子珺那里拿到一笔钱了,徐敏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恐惧这个男人。
石晖脚下散落着七七八八的酒瓶,期中还夹杂着几个注射器,泛着金属特有的冰冷针头十分尖锐,细长的针管里已经空无一物。石晖两只眼睛通红,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用手指指着门口,像是在跟徐敏说话,又像是在跟什么其他人说话一样。
徐敏冷眼看着地上的那些针管,这是她逃离这里的最根本原因。
石晖已经彻底疯了,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和儿子迟早都会死在这个人手里。她还年轻,还不想葬送自己,而她的孩子更小也更无辜,难道人生就要毁在这个男人手里?徐敏握紧了手里的门把手,攥地手指发青白色,狠狠咬了牙齿,她绝对不要在这摊烂泥里过一辈子,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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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珺在京城留下的这些天里,方川只匆匆来看望过她和童童两次,都是晚上过来,留下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接的电话就有五六个。他神态疲惫,但是对着刘子珺的时候,还是一副积极努力的模样,笑起来一点都不像外人传的那样,半点笑面虎的样子都没有,纯粹是个恋爱中的傻小子。
刘子珺和徐敏约好时间,准备手术的前一天,方川又来了刘子珺这里。
依旧是将近半夜才到了这里,方川端了两杯热牛奶过来,跟刘子珺一起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几句道:“童童在这里住的习惯吗,要不我去安排一下,你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好久没看到孩子,我也想她了。”
刘子珺道:“还行,这里距离医院近,已经订好手术时间了,几天后就能做了。童童这段时间身体挺好,医生说成功的几率很大。”她之前因为童童的事已经麻烦肖良文和方川太多,这次只说了是一个小手术,没有再多跟方川他们提。
“那真是太好了。”方川看了一眼小孩睡着了,小声跟刘子珺说话,笑着道:“我这几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那个案子在收尾,你带童童过来呗,她好久没听到我讲晚安故事了……我还特意准备了几个新的呢!”
方川有点不好意思,揉了自己鼻尖一下,抬头从眼镜后面看刘子珺,居然还有点脸红了,当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刘子珺被他这股傻气感动了,想着这几天自己做的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沉默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道:“方川,等童童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方川愣了下,继而大喜,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子珺姐,你、你认真的吗?那我们可说好了啊,我一定会对你好,对童童好,我我、我照顾你们一辈子!”
刘子珺破涕为笑,看着眼前这个傻气的男人,心里那丝顾虑也渐渐消除了,方川是真的关心她,所以她更无法让他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如果童童的病开始好转,那么就试着接受这个人,或许还会再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