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看流民就要分派到各片荒地,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事,而且他听其中一名大夫的言外之意这病症可能会带来瘟疫,差点没把他吓死,几十万流民真要爆发瘟疫这不是要他老命了吗!
早在看过他爹的症状时文天佑就了解个大概,现在看过这些重症病人的表现后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只是他很疑惑,为什么那些诊治的大夫还不开药,那些人有的已经痛的失去理智抓伤了肿胀之处,再不及时治疗就怕是要感染了。
“武大人,西北风寒露重,流民一路奔波又风餐露宿感染风寒,这关节之处才会肿胀至斯,应开驱寒之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摇头晃脑得开口道。
“武大人,小人刚替这些病人把过脉,并无不妥,应该只是普通的水土不服,只是因为长期吃不饱所以才如此厉害,不需用药,只要好生养着便可。”大夫里最年轻的王青山开口说道,说完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梁大夫,上次被你差点医死的孩童家里人最近没来找了吧,怪不得还能这么悠闲的出城看病!”语气相当的不屑。
“你,你个黄口小儿……”梁大夫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当场揭开伤口,气的差点跳脚,但是这人是武大人的远房亲戚,自己得罪不得,只能吞下这口气。
武县令现在没心思追究他俩之间那点事,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赫大夫,赫大夫家里经营着草药生意同时他还是安溪县有名的大夫,现在众口不一,他只能盼望赫大夫给个定夺。
已到花甲之年的赫大夫皱着眉头,半天开口道:“浮肿之症并不少见,引发的病因也有很多种,老夫一时也不能确定。”
武县令一听就泄了气,略带不安的低声问道:“这是否会传染?”瘟疫这俩字那就是催命符,他不会看病却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曾经柳州就发生过一场瘟疫,死了几十万人,那真是人间惨剧,他怕这些流民死在城外更怕会传染给县城里面的人,一直提心吊胆的。
赫大夫行医多年,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开口道:“如若不然先将有此症状的病人先安置到一起?”
言外之意就是要隔离,这可是相当大的工程,毕竟城外流民众多而且还不固定,但是想想那可怕的灾难,武县令咬咬牙,“事到如今,只能这么着了。”
文天佑讲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十分心惊,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这只是小小的中毒,怎么就能引发这么大的波动,看武县令就要下令顾不上考虑其他赶紧上前一步,斟酌着口气开口道:“大人,学生倒是有个方子可以试试。”
中医传承到现代可以说是走了下坡路,客观上讲土壤和种子的变化让中药的药性减弱,主观上西药吃着方便见效快所以压制了中医的发展,中医的精髓在古代才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文天佑虽行医多年但穿过来以后对自己的医术却妄自菲薄,的确,他一个嘴上没毛的大夫跑到古代当着这么多老大夫的面说要治病有点班门弄斧的嫌疑,只是看他们将这么简单的病复杂化,实在忍不住,何况他爹也有这症状,要是被隔离指不定受什么罪呢,所以他才硬着头皮跳出来。
“你是说你能治这病?你可不要信口胡说,欺骗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大罪。”文天佑被穿着盔甲的官兵引到帐篷内,武县令急不可待的开口问道,他做官久了,倒是有一些官威,即使此时心急火燎,还是没忘记敲打来人一下。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权可言,真的像电视那样动不动就杀头灭九族,看来以后坚决不能出头,他在心中腹诽面上却带着恭敬,“是,学生不敢妄言,对医术略懂皮毛,也听师傅提过这种病症的医治办法,所以才敢斗胆直言。”他前世确实医治过相似病人,但是他现在是个流亡的书生,不能表现的过于怪异。
“你且写出来看看。”武县令现在心急如焚,也没在意文天佑的穿着和谈吐。
“呃,”盯着桌子上的笔墨,文天佑熄火了,他只用钢笔开过方子,这毛笔怎么写?原主留给他的只是记忆可没有写字的技能啊,难道自己前世身为一个大学生现在的秀才身份就要成为一个盲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