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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起来以后,带着从镇上买回来的棉布和棉花,就往村里的王裁缝家去了,大壮在路上说,王裁缝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这么些年也没孩子,就和他家哥儿生活,靠给人做衣服为生,据说是从外地逃荒来的。
大壮带着离修进院子的时候,两口子正在给园子里的菜地松土,见两人进来,就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来,那汉子也就是王裁缝:“村长来了,屋里坐。”
大壮点点头说:“王大叔,不用客气,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给我家修哥做两件棉衣,棉裤,还有皮袄,这样他冬天也好御寒,要不然咱这冬天太冷,怕他受不了。”
王裁缝家的哥儿,叫丁氏,是个会来事的,就说:“快点进屋里说,别再外面呆着了,屋里有凳子。”
几人进了屋子,丁氏带着离修到里屋去量尺寸,大壮和王裁缝在屋子里说话,王裁缝说:“你这是要成亲了?”
大壮说:“恩,日子都找人给定了,就在九月十八,是村子里的族老们定的。”
王裁缝点点头说:“放心吧,我尽量早点给你做出来,你家这哥儿,身子骨太单薄,还是早点穿上棉衣的好。”
大壮听了后说:“谢谢王大叔,那就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啥,这要不是你当初同意我们两口子住下来,我们现在恐怕早就要饭去了。”王裁缝笑着说。
大壮一听说:“这你就见外了,要不是您两口子我看着面善,我也不会和村老们同意您二位进村,再说了这么些年要是没有您帮着我做些衣服,和鞋之类的,我估计我还得到镇上去买呢,费老事了。”
王裁缝一听,就知道大壮这是和他客气,就再也没说什么,等到离修从里屋出来以后,大壮留下了布和棉花,还有一张很大的皮子,离修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皮,不过毛很长。
等到大壮带着离修离开了以后,王裁缝看着这些东西,摸了摸那些精棉布说:“看来大壮是真上心了,瞧这些布就值不少钱,还有这张皮子,要是买到镇上的皮匠铺子,得值不少钱,起码得十两。这可是上好的黑熊皮。”
“这大壮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他家这位是个好脾气的,刚刚在屋里可有规矩了,说话也好听,是个好人家的孩子,哎,咱们俩那孩子要是不出意外,也有他那么大了吧?”说完丁氏抹了抹眼睛。
王裁缝叹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好好的过余下的日子吧,还能活多久啊,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我们也尽力了。。。。。。”
丁氏点点头,不在说什么了。
回头再说离修和大壮回了家,俩人商量着明天上镇上买棉花和布料的事,另外,离修说:“要不大壮哥,我们后天去,这样将我在布行那里染好的毛线也一起取回来,还有在铁匠刘那里定的那个东西,也应该做好了,我们一次就将要买的东西都取回来,这样就不用左一趟右一趟的来回折腾了。”
大壮没什么意见,自从离修来了以后,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就都听离修的了,只要离修说的,他就认为是对的,看来他还真是有夫管严的体质,不过他感觉这样挺好的。
他们两口子在这边商量着过日子的事情,楚君灏那边可就不是这样了,他憋了一肚子气回了镇上,直接就去了柳子冉那里,柳子冉一见他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笔,”你这是怎么了,和谁生这么大的气啊”
楚君灏长呼出一口气,”还能是谁,还不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人儿.”
柳子冉眼睛直抽,“我好像没有和他开始吧,我都不想了,你就不能不挑我的糗事说嘛,活该你被欺负,誰让你招惹他了。”
楚君灏一听这话,干脆就啥也不说了,就在那里生闷气,柳子冉见到他那个样子,乐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你了?”
楚君灏瞪了他一眼,长出了一口气,将他今天在离修那里受到的气,直接就说了出来,越说越大声,最后就差咆哮了,一股脑说完之后,他的心舒服多了。
柳子冉听了以后,嘴角直抽,“有你这样的吗,你以为那是你家呢,还给人一千两当饭钱,你那是什么态度,你那是施舍的语气好不好,这也就是那两口子,要是我直接就将你打出去,从此以后绝不与你往来,你别忘了修哥儿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应可当了传家之宝,也不想让人咬耳根说他是净身进门的,一个没有嫁妆的哥儿,是会被人瞧不起的,你懂吗?看看这就是他今天到我这送的簪子,这手艺简直就是绝了。”
楚君灏看着柳子冉手里拿的那根木簪,看了半天,点点头,这手艺是真的好,比现在一般铺子里卖的好的多,而且样式也好,一点毛刺都没有,打磨的很光滑,随手将自己头上的那根玉簪拿了下来,将这根木簪插,了上去。
柳子冉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他也。。。。。。
楚君灏一见柳子冉的眼神就一瞪:“怎么,不就是用了你一根木簪吗,怎么舍不得了?”
柳子冉白了他一眼说:“真的是那样吗?”
楚君灏被柳子冉说的脸一红,不过他反应很快,“我只是觉得他做的饭好吃而已,真的没什么的,你可千万别瞎想,我可是定亲了的人,年底我就要完婚了。”
柳子冉,没再说什么,誰让离修太好啦,有人惦记也是应该的,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下楚君灏,“记住你说的话,别给自己和修哥找麻烦,不然倒霉的会是谁,你应该清楚。”
楚君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