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田田忍住眼泪,然后过去准备拿起抹布,一个男子就蓦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青衫一袭,就像是个在街尾给人写家信的穷酸,方醒就这么突然的闯入了药店。
“客人请稍等……”
杨田田刚准备迎客,赵任就从柜台后面出来,笑容满面的道:“客人可是有疾?请进,我家……”
方醒只是一摆手,那股子杀伐之气就让赵任闭上了嘴,心中莫名的害怕。
严晓阑一愣,就问道:“客人看着面色发白,可是虚症?且待老夫拿脉看看。”
辛老七跟着进来,目光扫过严晓阑。
好重的杀气!
赵任看到方醒一进来就盯住了杨田田,就堆笑道:“客人,他是小店的账房,不懂医的。”
严晓阑刚被辛老七的眼神盯得难受,闻言就在心中夸赞了赵任一句,然后也笑道:“客人请到这边来,老夫给你看看。”
方醒没搭理他们,对着杨田田问道:“你就是那个买了书来自学的杨田田?”
杨田田呆呆的看着方醒,就和他爹杨大般的,傻傻的问道:“你是谁?”
小刀笑嘻嘻的道:“我家老爷乃当朝兴和伯。”
“兴和伯?”
杨田田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而赵任觉得自己有些腿软,刚才他可是说方醒看不上杨田田来着,要是……
“伯爷,您可是来看病的吗?”
关键时刻还是严晓阑有底气,他反而不卑不亢的拱手问道。
方醒还是没理他,只是笑道:“你很不错,知行合一,知道这个道理的人不少,可能付诸实践的却没几个,好好干,有什么难处去第一鲜找方十一,就说是我说的。”
杨田田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看着不打眼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偶像和老师,兴和伯方醒。
“伯爷,我……”
方醒鼓励的对他点点头:“努力干活,但也不要间断学习。”
拍拍杨田田的肩膀,方醒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搭理严晓阑。
等方醒走后,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严晓阑,他拉过赵任,低声道:“你去一趟夏府,就说兴和伯来过咱们这里,看看府里的人怎么说。”
在他看来,夏元吉手握大明的财权,也就只比吏部差一点而已。
杨田田收敛心神,心中坚定了信念,很快就把卫生打扫干净了,然后就抱着医书啃,看不懂的就去请教严晓阑,不过问十句不一定能有一句回应。
“方学不只是能做账房……”
方十一的话他一直都记得,而方醒刚才的介绍让他知道,原来第一鲜就是方家的产业。
怪不得那天掌柜愿意为我介绍这份工,原来是方学的缘故啊!
就在杨田田心情激荡的时候,赵任回来了,一脸的惊惶。
“掌柜,夏府的管家说,兴和伯……兴和伯和夏大人关系不错,让咱们……千万别得罪了。”
严晓阑有些傻眼了,刚才我可是‘不卑不亢’的和兴和伯打交道来着,而且他没搭理我。
这是不屑还是生气?
“田田啊!”
当严晓阑露出那种笑容的时候,杨田田的环境就改变了。
而赵任也换了张笑脸,谄媚的问杨田田,能否教自己方学。
杨田田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神圣之色,昂然道:“当然能,兴和伯说了,方学是应用之学,凡我大明百姓均可学习,不可敝帚自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