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继续闲闲地逛。正走着,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挡在我面前,“这位夫人,有位客人说把这封信给您。”
“信?”有谁会写信给我?我拆开,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跟那人来。一看落款,我差点尖叫出声,“人呢?在哪?”
“请夫人跟小的走。”
“兰香,你带乐乐和云飞去吃点东西,吃完了就到会合的地方等我。”我迅速交待完,催了那人就走。
“主子,主子。”
兰香在身后直叫,我却顾不上,急急跟着那人进了座茶楼,入了隐蔽的雅室,一见那个正悠哉悠哉品着茶的人,我激动地扑了上去,“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笑红尘?”
“坐。”那人慢条斯理地说。
我一屁股坐下,直直地看着她。
她淡淡地笑:“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小女子忘了?”
“我没忘,我知道你是冷凝霜,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在信中署名“笑红尘”,难不成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夫人既然知道怎么还问?”
她在卖关子吗?我更急了,“东方不败是谁?”
她微微一愕,问:“什么东方不败?”
看了她的神情,我心一凉,她不像是装的,“你知道林青霞吗?”
“林青霞?什么人?我不认识。”
天啊,我好想哭,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同伴,竟然白开心一场,老天果然还是不待见我,“你怎么知道笑红尘的?”我垂头丧气地问。
“那天你唱的歌,我听着很有那种意思,难道就叫笑红尘?”
“对。”我无力地答。
“果然,歌好名字也好。”她给我斟了杯茶,“我是否要向你下跪请安?四侧福晋?”她说,却气定神闲地坐着,毫无诚意。
我端起茶一饮而尽:“你若喜欢跪我也没意见。”
她笑,“听说你被赶出雍王府了?看你气色红润,不像弃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雍王府太挤了。”那里容不下我。
“听说四爷挺*你的,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她微微皱眉。
“怎么这么多听说?你不是花魁吗?整天打听这些小道消息。”
“倒不是我想打听,只是你太有名了,想不知道都不行。”
“小心听多了变八婆。”
她摇摇头,“你倒看得开,害我白担心一场,不过,听你唱笑红尘就应该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爱情没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无所谓地说。很多人结了婚还不一样离婚?有什么大不了。虽然我不幸栽了个大跟头,但又不是第一次,犯得着寻死觅活吗?现在也不错啊,起码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
“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我不像你,要想真正的自由是不可能了,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开心些罢了。你呢?打算一直当你的花魁?”
“也无不可,每天可以看尽人生丑态。”
“看多了小心变*。若有一天*逼你接客怎么办?我不喜欢命运操纵在别人的手中,你何不早做打算?凭你的能力,想脱身应该不难吧。”连杜十娘都有个百宝箱,她这么聪明,能不为自己留后路?
她轻笑,“其实我今天来就是向你道别的。”
“道别?”我瞪着她。
“是,我已经决定离开玉蓉楼。”
“真的?”我大喜,“不早说,害我刚才白操心。那你准备去哪?干什么?”
“准备先四处走走,看到合适的地方就安定下来。”她潇洒地说。
“然后顺便找个好男人嫁了。”我笑她。可以自己挑老公,她比我幸运多了。
“男人?哼。”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不是吧,她不会先进到想学当不婚族吧。“你不打算嫁人了?”
“那些男人一个个喜新厌旧,娶妻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要来何用?”
她也太偏激了,这泱泱大国,不可能连个真心人都没有吧,小冉不也找到阿贵?“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总呆在*里,能见到几个好男人?会上*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男人,不能以偏概全。”
“说得也是。”她举起茶杯,低头喝茶,“你那个九爷就不错。”
“他?”我看看她,喝茶也会脸红?“你喜欢他?”
她脸更红了,“怎么可能!他是皇亲贵胄,我不过是个*女子。”她眼底有着淡淡的失落。
咦,她好象真的有点意思哦。我来了兴致,“先不管那个,他已经有不少妻妾了,你怎会喜欢他?”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皇子。”
没想到她这么个清高的女子也接受三妻四妾的观念,看来古代的教育真的害了不少人。
“其实九阿哥真的是个多情的男人,只是专不专情就不知道了。”
“要抓住男人的心靠的是女人的手段。”
对啊,她长得漂亮,又有手段,说不定能抓住九阿哥的心也不定。我上下细细打量她,比九福晋美多了,跟九阿哥也不相上下,天生一对啊,我心里冒出小泡泡。
“干什么这样看我?”她戒备地看着我。
“九阿哥很不错哦,想办法抓住他的心怎样?”我对她露出热切的笑容,若成功了,我不只促成一对天仙美眷,也还了九阿哥的恩,一举两得。
“我对别人的男人没兴趣。”她说,“你也真没良心,明知道九阿哥的心在你身上,还把他往外推。”
啊?我尴尬,“你看出来了?”
“我眼又没瞎。”
“很明显吗?”我不由得担心,九阿哥为什么不掩饰一下?
“这倒不是,那位爷装得还行,不过关心则乱。”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叹气。
“孽缘。”她一针见血。
我一杯接一杯喝茶。
“有你这么牛饮的吗?”她看不过眼,抢过茶壶。
“喂。我们很熟吗?要你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侧福晋,你就不能给点面子?”我抢。
“你说呢?”她对我抛个媚眼,我浑身一颤,“等你有了福晋的样子再说吧。”
我想了想,笑,“很奇怪,我跟这里所有的女人都谈不来,可和你只见过一次,却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我好久没这么和女人说话了。”
“因为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们不是一类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才是同类?”我斜视她,“我要和你是一类,也不用被抛弃了。”
“要不要我教你一两招?”她又抛媚眼。
“算了吧,我学不来。”靠耍手段得来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看你的样子,我真怀疑是四爷抛弃了你还是你抛弃了他。”
“天啊,你还真敢想。”我惊叹。
“承蒙夸奖。”她作娇羞状。
这种女人,说她不是现代女性我真的不信。“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东方不败?”
她晒然,“我确定。好了,我该走了,以后可能没机会见面了,你多保重。”
好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人,她就要飞了。
“你也是。”我依依不舍。
“走了。”她说完,毫不眷恋地离开了。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我既为她的离去感到不舍又为她获得自由感动高兴。
矛盾的心情一直维持着回到庄里见到那位大爷,才平静下来。
“四爷吉祥。”我行礼,后面跟着一群人。
“阿玛。”乐乐照旧喊完人就往他身上挂。
“今天玩得很开心?”他问乐乐,幽深的眼神却往我这边扫,我淡漠地转开脸。
“是,阿玛。我们还带回来一个哥哥。”乐乐高兴地说。
“哥哥?”
“额娘说,以后哥哥就跟我们一起住了。”
他看向我身边的秦云飞,“乐乐,下去洗个脸,换衣服。”
“知道了,阿玛。”女儿对她父亲是言听计从,乖得很。
厅内只剩他、我和云飞。
“什么人?”他坐到正中的椅子上,威严地问。
审人吗?这么严肃。
“秦云飞,我新收的干儿子。云飞,他是乐乐的阿玛,四爷。”我简单地介绍。
“秦云飞见过四爷。”秦云飞见了胤禛竟然还能镇定,我果然有慧眼。
“家住何地?”
“南方。”
“家中有何人?”
“只有我一人。”
“几岁?”
“十岁。”
“为何来此?”
“奉夫人命。”
“目的。”
“没有。”
他们一问一答,意简言骇,一样冰冷的表情,一样无波的语调。难道秦云飞是他忘在外面的私生子?我轮流看向他们,有可能,电视上不是演过乾隆有个兄弟叫陈家洛吗?说不定不止一个陈家洛,这个秦云飞也是。滥情的男人!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问我。
“你们不会是父子吧。”我顺口说。
“放肆!这种话能胡说吗?”两人一起瞪我,大的那个脸黑得赛包公,眼中喷出熊熊怒火,小的那个小脸发白,两眼发呆。唔,这下看出不同了。
我缩缩脖子,“那个,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过,真的很像,气质像。
“你先下去。”大的那个对小的说。
“是。”
“等等。”我叫停往外走的秦云飞,“你叫兰香她们先收拾了乐乐旁边的那间房给你住,我等会过去找你。”
“是,夫人。”
“在哪把他带回来的?”胤禛不悦地问,“查过他是什么人了吗?”
“在街上遇到的,我见他是个孤儿,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乐乐也好有个伴。”
“不知道底细就带回来,不怕他是坏人?”
“哪有那么多坏人,不过是个孩子。”他们这些人疑心为什么那么重?老觉得别人都是坏人。“快天黑了,四爷不要赶回城吗?”
“明天休息。”他不悦地说。
休息?他也有休息?这么说,他今晚要留在这里?
“梅香。”我叫。
“主子。”梅香从厅外进来。
“准备热水,四爷要洗澡。”为了女儿,我不能把他赶走,在古代没有离婚一词,堂堂一个王爷,被女人赶出房,估计大清朝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做,我何必出这种风头?
特别交代梅香帮他洗干净点,我不喜欢在我的地方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趁着他洗澡,我跑到云飞房中。
“怎么样,还习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开口。”
“谢夫人。往后您和小姐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
“停停停。”不等他说完,我忙叫停,“你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什么奴才主子的。以后也不要叫什么夫人小姐,虽然我很想收你做干儿子,但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可能行不通,而且我也不能白抢了你父母的儿子,你愿意的话以后就叫我锦姨,还有乐乐,你就把她当你的妹妹。”
“夫人,奴才不敢。”
“这个世界的奴才已经太多,不差你一个,我是看你够骨气才把你带回家,若你喜欢当奴才的话,我这里不需要。”
他沉默了一会,“是,锦姨。”
我开心地笑了,儒子可教,“这样就对了。你上过学吗?听你说话你好象读过书?”
“因家贫,没上过学,只随家父念了几年书。”他黯然,可能是想起家人了。
我忙岔开话题,“没关系,以后我找人教你。”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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