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没有一丝迟疑,爱丽丝·美第奇拉起宋有娇的手就往小巷的另一边跑去。
“跑?你们跑得掉吗?”本就狭小的眼睛眯的更加狭小,中年汉子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就如猎豹一样迅捷的追了上去。
感觉到了路边出现了一丝骚乱,叔夜歌转头看去,但是人山人海的,他完全看不清什么,只当人多了不小心闹出了小矛盾的时候,突然瞥见了一根熟悉的发簪。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作为常年练剑,一双眼睛即便是十米开外的蚊子都能看清的叔夜歌肯定那是和他固定小冠用的玉簪一个款式的玉簪,也是他当初送给宋有娇的发簪!
这种玉簪是特制的,造型还是他设计的,他不相信世间会有第三根!
“娇娇?”眉头微微一皱,叔夜歌疾步到带队的肖虎身边,低声道:“二舅,我看到了一位很像是我故人的人,可否让我离队去看一下?大比之时我必定会到!”
“故人吗?可以,去吧。”肖虎眉头挑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这种时候是不允许有人离队的,但是叔夜歌本就不是他们肖家武馆的人,只是作为亲戚来帮忙而已,而且比斗开始还有个把时辰,这之前只是游行展示自己的武馆成员,叔夜歌大比之后就会离开,所以不在游行队伍里面也没事。
更关键的,他也信得过叔夜歌必定会回来。
“多谢二舅了!”叔夜歌诚挚的道谢。他清楚自己这个时辰离队势必对肖家武馆的名声有些负面影响,但是肖虎一点多余的询问都没有就同意,可见对他确实照顾。
没有迟疑,叔夜歌就向路边的人墙走去。但是看着堵得结结实实的人墙,他苦笑了一声后,道了声失礼之后就纵身一跃,踩着人墙的组成者的肩膀向人墙后跑去......他看到那根和他同款式的玉簪的时候,也看见了戴着那根玉簪的主人正被人拉着向外走去,似乎还有挣扎的痕迹。
“若真是娇娇,我到想看看谁敢强迫她!”冰冷的气质和眼底露出的一丝妖异叫被叔夜歌踩了肩膀的人骂声直接堵在了喉咙内。
路旁一个阴暗的角落内,一个披头散发就如乞丐叫花一般的男子看见了叔夜歌眼底的妖异之后,眼睛一亮,然后皱眉道:“这小子杀心好重......不对,不是杀心,是花心......还是心花来着的?噫~一时想不起来了......”
乞丐叫花一般的男子腰间挂着一个老旧酒葫芦,满身酒气,一身青衫只有几处可以看出曾经是青色的,不过此时沾满了油渍淤泥,也不知是不是什么时候喝醉了在哪处直接睡觉滚起来的,叫人提不起一丝亲近的欲望。
“臭酒鬼,你又发混了啊?”一个和乞丐叫花一般的男子一起在这个角落里面歇息的叫花子见男子难得的露出的思索的神色,不由惊奇的道:“现在又在想什么?不会是想着要不要加入我们乞丐大家庭吧?”
“信不信我一棍子打死你?叫花子?我文......我谁来着的?我怎么会是叫花子?”也不知何处操起了一根五尺左右的粗大镔铁棍,男子怒视了叫花子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低声道:“算了,不和你计较,我这打狗棍是打狗的,可不能打人了。我还是去找找那个小家伙,他看着好熟啊......夜叉?夜叉长他这个样子的?”
自言自语着,男子向叔夜歌追了过去,只留叫花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低声道:“差点忘了这个死酒鬼最烦别人说他叫花子......明明就是个叫花子还不让人说,真是......前几天那个悦来客栈的说书人怎么说来着的?对了,岂有此理!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