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丫头,你怎么还在睡,今儿不是要去镇上把黑熊给卖了吗?对了,我昨儿夜里就把牛车给你借来了,赶紧把黑熊扛上牛车,我让你柱子叔一起陪你去一趟镇上把这黑熊卖了,你一个姑娘家出去总是不方便的……”周婆婆如同倒豆子似的冲还迷糊的轻狂安排着。
“啊!喔!好!真是麻烦周婆婆和柱子叔了,我这就去……”轻狂愣了一下后,随即感激的冲周婆婆母子道谢,并转身走进院子把地上的黑熊给扛起出了院子。
昨儿个轻狂扛黑熊回来之时,柱子当时并没有了在场,正在邻村帮别人修葺房子,晚上回来后听自家老娘和婆娘孩子激烈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怎么都不敢相信。
可此刻看到轻狂那瘦瘦小小的丫头,居然轻飘飘的就扛起足有八百多斤的黑熊时,那张黝黑敦厚的脸上,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轻狂看着柱子那瞠目结舌吓傻了模样,摸了摸鼻子出声道:“柱子叔,今儿就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
“你这丫头,记住了,今儿去了镇上,你可不能再自个扛这黑熊了……”
“嗯,我记住了。记住了,呵呵呵……周婆婆,家里麻烦你就帮我照看一下,那只小白虎你把我厨房里留的那一小块黑熊肉剁碎了拿给它吃就成了……”
“知道了,你们赶紧出发吧!早点回来。”
看着逐渐远去的牛车,周婆婆更加的愁了,轻狂这丫头经过昨儿那么一露手,话说这谁家男人还敢娶她呀!
周婆婆愁得眉头的皱纹,都一下子加深了好几道……
……
轻狂的运气很好,本想只是把熊胆卖给‘德仁医馆’谁知道对方一看到这么大一头黑熊,顿时就豪爽的用五十两银子全给买去了,毕竟这黑熊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经过这么几天,轻狂也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一个鸡蛋卖一个铜钱,相当于前世的一块钱,四十两银子,可相当于前世的整整四十万啊!
对于这价位,轻狂很满意,毕竟这黑熊除了熊胆还算值钱外,最值钱的皮毛全都坏得不成样子了。
况且之前轻狂也和柱子叔在路上商议过这价格,同之前预估的价格还高了那么好几两。
苟以诚的老爹忙着去肢解黑熊去了,交付银子的事情,丢给了苟以诚。
一看到这个碰瓷儿的‘女骗子’苟以诚没什么好脸色。把两个元宝和一把碎银子重重的放在轻狂面前。
“姑娘,你点一下银子看看数目是否对。”
轻狂一愣,很是搞不清这苟大夫为何对她充满敌意。
再看着桌子上那一小堆银子,傻眼了。
她可不会认银子的真伪,更搞不懂银子的重量,不过,对于一个厚脸皮的且擅长装伪装的现代人来说,轻狂面不改色的把银子全部推到本土人柱子面前。
“苟大夫古道热肠,乐于助人,苟大夫的人品小女子信得过,不用点了……。”轻狂笑得很是真诚的望着苟以诚说道。
苟以诚一愣。
随即想到昨天的事儿,顿时就眼角一挑,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轻狂讥讽着。
“还是当面点清楚的好,姑娘的人品,我可信不过,谁知道姑娘一转身会不会走出去就到处嚷嚷着我们银两有假或欺诈什么的……”
轻狂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寒着脸,眯着眼危险的质问。
“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苟以诚看似不为所动的应答。
实则内心却被这才刚好高及他胸口的小丫头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
轻狂目光阴森森的直直看了对方好一阵:“是个男人的话,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别他娘阴阳怪气的摆出这么一副模样,若这黑熊你们不想买,这镇上有的是人买……”
在老娘面前张狂个什么劲儿,老娘本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你……”
苟以诚怎么都没有料到,这小骗子居然会如此嚣张,极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苟以诚这才恨声的咬牙切齿道:“骗子……你敢说昨儿个你得来的匕首,不是你骗人得来的?明明没有受伤,却用假血来糊弄人……”
“……”轻狂瞬间明了。
随即嗤之以鼻,理所当然的看着苟以诚。
“我怎么就糊弄人了?那人明明就得了痔疮,老娘好心提醒他,他却恩将仇报对我痛下杀手,老娘找他要点压惊费本就天经地义……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不成你是那两人的狗腿子不成……”
苟以诚被轻狂说成是他最痛恨的朝中之人的狗腿子,瞬间被气得差点暴走,平日里成熟稳重的他此刻双眼布满了毁天灭地的仇恨,手指颤抖的指着轻狂。
“滚……给我即刻滚出去……”
“轻狂,我们……我们快走吧!”柱子吓得手足无措,赶紧拉起银子,走到轻狂身边扯了扯轻狂的衣袖。
轻狂见苟以诚这一模样,很是不解那眼眸里突来的恨意究竟是怎么会回事儿。她清楚的知道,苟以诚的恨意,不是冲着她来了的。
正当轻狂冷哼一声准备离开之时,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好几个人呼天抢地的嚎叫大哭之声。
“苟大夫,快,快救救我家相公……他快不行了……”
“儿啦!你昨晚都好好的,怎么一起床就肚子痛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可怜的李秀才,老娘媳妇辛辛苦苦绣花刚供他考上了秀才,才半个月时间不到,今儿就得了这怪病,瞧他那嘴唇的颜色,我看是不成了……”
苟以诚听闻有病患,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平息了刚才的激动情绪:“快,把人抬进来我瞧瞧。”
在苟以诚问诊的同时,轻狂不着痕迹的动用透视仪异能。
当看到这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李秀才居然患得是阑尾结石兼阑尾炎,且阑尾处已经到了化脓的地步时,心里顿时就是一跳。